台上老头所讲所说,无不是那年父亲率大军,将织田归朔差点围死在山上的事情。
待听到中间,陈平安灌了一口茶,不由得赞叹:“这老头胆子真大啊,这种事儿都敢拿来说评书,待会儿估计得被抓起来。”
陈平安是亲身经历过那次战事的,台上此人几乎没有半点遮掩,更甚说着说着还得夹带点私货,批判织田归朔几句,夸赞一下父亲一方的运筹帷幄。
但谁料这话才出口,俩武士却是以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着陈平安。
“咋……咋了?”
“咱们陛下怎可能以这种事情责罚百姓?你真以为是中原龙夏那群官僚啊?”
“就是,陛下也说过,打败了就是打败了,老百姓该批评就批评,遮掩干嘛?”
一听原来是这么个原因,陈平安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位东瀛女皇的胸襟如此宽阔,父亲也是如此,治理华夏国的时候,便是放开言论,从来不避讳群众对他的批评。
按他平日里常说的一句话,把国家治理的群众无话可说,那基本上就可以称之为明君了。
群众永远都是照妖镜,你害怕照镜子,甚至将镜子封起来,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丑样子,待在家里
或许没事儿,走出门可就丢人现眼了。
时下再听台上说书匠嘴里的滔滔不绝,陈平安倒是第一次,对这位东瀛女皇生出了好奇之心。
半个时辰之后,这顿茶便也喝的差不多了,陈平安再次回到风俗店。
时不时便会有闲下来的艺伎们,朝自己抛媚眼,莫不然就是借着进过的机会,蹭上那么一蹭。
毕竟他不如陈慕,被女人这么一挑逗,脸瞬间就红到耳根上了,站在二楼的姐姐们看到如此一个羞涩的俊男子,都是忍不住相顾一笑。
平日里身处一滩滩油腻里边,默的见到这么一股清流,自是稀奇的很。
不多时,木村耀司便匆匆回来了。
“殿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等到时候你顺着他们,直接进入宫中就行了。”
“好,此次你尽力配合我便是,等到几年后,我将该做的事儿做完了,到时候我再保你一个伯爵。”
一听这话,木村耀司高兴的赶忙跪在了地上:“仅听殿下吩咐!”
第二天清晨,陈平安便起身前往,东瀛人之前终是接受不了被阉这事儿,因此几乎就十几人前去担任太监。
有木村耀司花钱打理,陈平安很顺利的混了过去,当然跟余下十几人一
般无二,还是得假装在床上躺一段时间。
三天过后,便随着一人顺利进宫了。
“拜见千代大人,这都是近日征上来的太监。”
此时陈平安一众就站在一处院子里边,而来接手的,乃是一名宫中女官。
陈平安瞥眼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女官模样甚是不错,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皮肤皙白,唇红面润,即使有宽大的和服作包裹,但胸口仍有些呼之欲出的势头。
于父亲那本百科全书里边描写的熟妇十分相似。
用一句不是很文雅的话来形容,就是一眼看去……就想上她……
“本官便是负责宫中内务的千代,从此以后,你们便在本官手下做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教你们宫中礼仪,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定要记清楚,若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砍头了。”
在一阵训话过后,众人忙点头,随后便开始作介绍。
“小的,名叫木村拓哉。”
宫中除却各大官员之外,负责内务的下人们皆是用名来称呼,之后陈平安的名字大抵便是拓哉了。
至于眼下这位美艳女官,也是在此正式注意到陈平安。
上下打量了一眼后,眼中不由得浮出一丝涟漪,平日里所见
的莫不是一些脑满肠肥的官员,不然就是凶悍的士兵。
久居宫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子,并且……身形还如此高大挺拔,只可惜……
却也只是走神一瞬,随后便再次回到之前那副严肃冷峻的模样。
“都跟我来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便是日复一日的宫廷礼仪训练。
擦桌子擦地,端茶递水叠被子,还有便是行路仪态等等。
陈平安也是无奈的很,想来自个儿怎么也是当世最强王朝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却要为这些倭寇服务,真是晦气。
不过有一点好的便是,这位千代女官倒是挺照顾自己,别的太监做错事儿少不得挨鞭子,自己做错事顶多被呵斥几句。
这样一天天过着,眼下也只有等接近织田归朔之后,再作谋划了。
身处异地,夜里睡下的时候总是止不住去想,那个没过门的妻子,不知那一夜过后,会不会就怀上了,等某天回到荆州,眼前会不会突然多一个孩子。
仅是思念,倒也没什么担心的,毕竟有父亲帮忙照顾。
第二天天未亮就要起床,今日便不需再去学习了,一大早千代女官便开始分配各自的岗位。
与寻常一
样,前边那一批大多都是重活,等轮到自己的时候,便是一些不怎么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