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赏深得陈慕之心,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不缺钱权,能赏的东西,也只有名了。
“臣陈慕,谢过陛下!”
“平身。”
待此刻再抬头,时下文武百官再看陈慕的眼神,便都不一样了。
不管你是什么王侯公卿,在眼下这道三爪蟒袍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待这道赏赐作罢,大殿之中的这个不到三十岁的身影,将会是除皇帝之外,这片土地之上最尊容的一人。
待一系列封赏作罢,陈慕便带着被赏的众人回到临时住的院落之中。
跟随自己的几位皆是封了官爵,皇甫因为此次灭国大战,直接被封伯爵,相比韩信儿的公爵确实差了高几个档次。
但于皇甫而言,他已经很知足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能捞个爵位基本上都是靠陈慕韩信儿,还有那位老谋深算的张伯温。
这场战事从头到尾,他也不过是打了个酱油罢了,若非跟着陈慕,能在村里有几亩地都不错了。
长安大雪纷飞,陈慕同一行人聚在亭子里边烤着火。
“二十出头的公爵,无双公啊,韩信儿,你这可是真贯彻了国士无双这个词。”
待陈慕提出这个话茬,坐在周遭的几人皆是赞叹了起来。
“不过就韩信儿此次在漠北战场上的表现,也对得起这个位置。
”
“可真是光宗耀祖啊。”
相反韩信儿只是淡淡一笑,神情中并未有半分的自得。
对于韩信儿对世俗名利的看淡,一直以来陈慕都是佩服不已,他心里追求的,永远都是如何将自身的价值实现,什么官爵钱财他是真不看重。
闲聊一会儿之后,陈慕便又将话茬引到正题之上。
“我跟刘原他聊过了,东瀛国一直在沿海一带暗处使坏,韩信儿皇甫,你将军队带去苏州城驻扎,东瀛或许不会出兵,但是我们输不起,知道吗?”
韩信儿皇甫点头:“您放心回去吧。”
不过一旁的张伯温在此却是一直不言,陈慕显然感觉到他那股想说却又不说的情绪,但并未去追问。
将一切事情交代完之后,陈慕便要准备回益州了。
相比于这些叫人疲倦的军政,陈慕还是更加眷念益州的那个小家,这次回去主要还是带陈平安他见柳思。
随后同张伯温冒着大雪便出了院子。
步行间,陈慕这才问道:“刚刚咋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张伯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陈慕看了他一眼:“算了,不想说就不说,此次漠北一战,你的功劳可是不亚于我,不过你却是故意隐瞒功劳,如今我赐九赐,韩信儿他们封爵赐赏,你却还只是我手
下一个地方小官,不觉得难受啊?”
大雪中,张伯温只是飒然一笑:“我可是等着他日你来封我王朝首辅的位置,一个将亡朝代的爵位,我看不上。”
听这话,陈慕白了他一眼:“如今这个刘原不论从哪一方面看来,都有一股明君的气魄,整个龙夏的经济民生都在他的治理下不断好转,再加上这个局势,我想要篡位,难。”
待出了未央宫,张伯温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只是说了句:“这个朝廷气数已经尽了,绝非人力所能更改,再者……很早以前我就卜过一卦,长安乃我大凶之地,担任京官,简直是要我老命啊。”
待听到最后这一句不人不鬼的话陈慕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船已经在黄河边停好,这天清晨,韩信儿专门护送陈慕两人来到黄河边。
“我很快便会来,倘若遇上事儿,三军任你定夺,不需要向我汇报知道吗?”
“遵命!”
说罢,陈慕便带着一行人登上了船,而却也就在船将要开走之时,张伯温面色却是突然一惊!
“糟了!我行李忘在长安了,陈兄你等着我,里边有不少重要东西,我得去拿。”
“让韩信儿骑马带你回去,被你这么一搞,又浪费我一个时辰的寿命。”
说罢,张伯温便在韩信儿的纵马
之下,朝着长安城中奔去。
但瞪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张伯温只是漫不经心的装了几本书籍便出了门。
韩信儿一见此状,分外不解道:“您这……这就是重要的东西吗?”
只听张伯温苦笑道:“你呀,只能在打仗的时候脑子好使,就没看出来,我是专门找你的吗?”
“先生您什么意思?”
张伯温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此次陈兄叫你带军前往江南,你怎么看?”
被张伯温如此一问,韩信儿更懵了。
“带……带军驻守啊。”
紧接着张伯温又说道:“江南守军有足足十万人,倘若你就此贸然领兵过去,到时候一定会跟东瀛主力硬碰硬,等战后,即便把东瀛人打跑了,但我们手上实力可就大减了。”
被张伯温如此一说,韩信儿顿时警惕了起来,细细琢磨,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先生说的很对,咱们必须要再商量一番。”
说罢便要上马前去找陈慕,但很快,又被张伯温一手抓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