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让女子为官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想凭此一步一步让女子也能在生活中有一席之地。
在古代这个以男为尊的社会中,主妻或许还有一定的家庭地位,像妾室,平日里更是可以当做礼物互相赠送。
益州之外或许他管不到,但至少益州内还是他陈慕说了算的。
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或许很难一手拔除,但至少从他手里传出第一枚火种,自有后人加柴添火。
第二天清晨,一纸通文便朝着益州四处成郡传递而去。
待消息才散出去,很快便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惊了!
他们不敢相信,当今益州牧竟会做出女子科举为官这种事!
一些有学识的女子皆是惊喜交加,虽然都是群女人,但这些人饱学诗书,论文采其实并不比那些男子差,她们同那些士子一样,心中同样有抱负。
眼下机会突然来了,试问她们如何不高兴?
但反观男子们,却无不是对陈慕这条政令讥讽嘲笑。
“女子科举为官,当真是荒诞不经!”
“这州牧大人疯了吧,女子怎么能治理天下?”
“照着这样下去,总有一天益州非得被这些女子给搅的一团乱麻不可!”
州牧府
邸。
“相公,科举这一纸政令下去,可是在民间掀起阵不小的波澜,女子称颂不断,但那些文人士子们可是恨不得将你拖出去游街示众啊。”
陈慕坐在主位上捧着本书:“那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敢登门闹事儿不可?”
“还真敢。”
王子墨微微一笑:“书生都挺固执的,其中有不少人认理不认命,你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登门来讨说法。”
陈慕皱眉:“若一大群书生天天跑门前来闹,还真是麻烦。”
不同于金城那一次,那次都是群吃瓜群众,杀鸡儆猴,来凑热闹的人很快便散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些人都是益州百姓,陈慕是不可能对他们下手的,再者古代的书生文人中,有不少脊梁硬的。
认死了道理,即便全杀了,怕也不会有半分退却之意。
果真如王子墨所说,就在下一刻,张伯温飞快朝内屋赶来。
“陈兄,外边来了几十名书生,从巴郡那边赶来,可就是找你讨说法的。”
陈慕面色一沉:“说来就来,一路从巴郡赶来,也不嫌累的慌。”
张伯温询问道:“要不然,直接派人抓起来,关几个月吧。”
陈慕摆了摆手
:“算了,这是群认死理的人,要让他们服气这事儿怕才算完。”
即便将他们全拖去砍了,世人仍不认同女子为官这件事,就算科举政令实行了,只怕到时候也会起反作用。
说罢,陈慕放下书籍便朝着屋外而去。
而此时街边,正盘坐着数十名书生,瞧见陈慕出来,面色渐渐凝重。
现场气氛愈加的焦灼,陈慕知道,一场嘴仗要开始了。
“诸位,说吧,想干嘛?”
却见最前方的一名老书生拱手道:“州牧大人威名四海皆知,但此次女子科举一事,大人是否过于儿戏了?女子怎能为官?!”
一旁的张伯温悄声道:“此人是巴郡有名的大儒,身后那些书生就是他带来的,陈兄,只要将他给驳倒,事儿就解了。”
陈慕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老书生:“女子为什么不能科举为官?难道你觉得生你养你的母亲就卑贱不成?”
老者面色微皱,世人皆说陈慕才华惊人,谁又能想到上来就问候他母亲。
“自古以来,老祖宗便不许女子入试科举,州牧大人莫非要忤逆祖宗不成?”
“我内人王子墨曾就是巴郡第一的才女,如今为官,又将州郡治理的井井有
条,老先生,难道你觉得她差到哪里去了吗?”
这话一出,瞬间就将老儒生给堵的无话可说。
“老先生,在我陈慕这里,只有能力高低,从无男女之分,与其跟女人争强斗狠,莫不如多看几卷书,科举为官,修身齐家治国来的强!”
说罢,陈慕悠悠入门,随即将门砰的一关,再不见客!
至于门外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被陈慕这些话给堵的够呛,再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反驳了。
此次女子科举,陈慕是铁了心要举办的,当然有人反对,不凡有人支持。
益州很多商贾或者官员家里,就那么一个掌上明珠,自小诗词歌赋这方面,不比那些苦读诗书的文人差。
但奈何世道如此,女子就是要低男人一等,素手添香便好,为官怕就别想了。
不仅是益州的女子在奋力准备两月后的科举,即便是益州之外的一些女子们,也是对此场特殊的科举格外关注。
等到两月后科举那天,陈慕这才知道,这场女子科举的影响力何其之大。
就连沿海青州一带都来人了!
同历年来寒门书生前往龙夏都城赶考一般无二,许多女子来到巴郡城赶考,皆是来自五湖
四海,粗略估计少说也有几千人。
“龙夏这么多女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