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见状赶忙上前帮扶。
“老丈人,今儿天祝节,一家人坐下来吃个饭就这么难吗?”
陈慕看着这老人的背影,淡淡问了一句。
“不过一低贱乡下人,本学士自负有些声名,何曾有你这么个姑爷?莫要自顾贴金。”
闻言,陈慕不由笑出了声,当真是想不通,城里那些富户反能正眼看人,倒是这些住在城乡结合部的玩意儿狗眼看人低。
“不想坐下来吃饭?好啊,天祝节皇帝陛下亲定的节日,你不过一秀才,还敢违抗圣意?”
相反这老头倒是比柳青硬一些,撇眼冷笑一声:“本学士今年七十,即便入牢死了也够本了,我说了,你们俩人不配同我吃饭。”
“是么?不过听说受了刑法的人,可是会被剥夺掉一身功名的,倘若死了还好,若没死……到时候您老可还有脸逢人便称自己为柳学士?”
陈慕句句锥心,每一个字都是直中要害,前一秒还自以为捏死陈慕,下一瞬脸便又黑了下去。
是人都有弱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或不惜命,但像这种自视甚高句句以学士自称的老人,绝对极为爱惜这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