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脚步一顿，回过头。
杜天庆大喜：“宋安之她……”
砰！
一颗子弹射穿了杜天庆的脑袋，他眼睛睁的大。大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凤羽立刻朝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追出去，可夜色沉沉，早就没了人影，他狠狠骂了一句，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立刻举枪。
“是我，爸爸。”
宋安之一行人走过来，看到凤羽并没受伤，都松了一口气，凤羽也放下手枪，当视线落在付晏脸上，明显一愣。
“你们怎么在一起？”
“安之十几岁的时候就是我徒弟了，认识的时间比你早。”付晏道。
凤羽：有被挑衅道。
“血缘关系，无关乎早晚。”他道。
付晏点头：“但和厚薄有关。”
凤羽：“……”
看着两个人才见面就掐上，宋安之眉心突突的跳，选了个自认为安全的问题：“你俩之前认识？”
“认识。”
“不认识。”
宋安之眯了眼睛，左右打量两人：“你们要不要对一下台词？”
凤羽讪讪不语，他没养过宋安之一天，在她面前总是拿不起做父亲的气势，被她这样一扫，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付晏忍不住笑出来，之前被人抢了
徒弟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他就知道刚认的爹哪里有多年的师傅亲昵。
“没大没小，师傅做事情还要跟你报备？”他故意板着脸。
宋安之：“……”
老头那嘴角不扬那么高，她还能被糊弄住，至于现在……
“您不说我也会查，所以你们两位可千万要谨慎别露馅儿。
凤羽立刻就怂了：“安之，不是爸爸不说，是因为组织有纪律，但是爸爸保证，等事情结束了，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好不好？”
如果被凤羽手下的人看到冷面上级有这么包子的一面一定下巴都要掉了。
付晏也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宋安之也不想勉强他们，只问：“一个问题，你们回答我，我就再不问。”
凤羽和付晏一起看向她，示意她问，同时都在心里暗戳戳的想如果问的不能说要怎么哄女儿（徒弟）。
宋安之看着他们：“你们做的事情会违背良心吗？”
沉默片刻，付晏摇头：“不会。”
宋安之心里的石头缓缓落下，相较于凤羽，她最担心的还是付晏，她希望师傅是光明的、磊落的，希望他做事有苦衷，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
幸好。
她了解付晏，要么不回答，既回答那就不会骗她了。
凤羽：“我不会做一件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的事情。”
“那我不问你们的事情。”宋安之道，“杜天庆已经死了，山本也还在山洞里，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付晏&凤羽：“不需要。”
“危险吗？”
“危险但能保住命。
这回答十分的实诚，她深深的看两人一眼：“我在庄城等你们，你们活着回来，我会给你们养老送终，如果你们死了，我绝不会去祭拜你们。”
说完，她转身离开，厉凉臻快步跟上。
一直等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凤羽才哑声道：“你把她教的很好。”
付晏一脸骄傲，但是嘴硬的很：“早知道是你的种，看我会不会理会。”
凤羽无奈，看着付晏沉默片刻哑声道：“当年的事情，对不住，我才知道。”
才知道她叫纪如雪，曾经是付晏的恋人。
付晏：“如雪都不在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要紧的是，把剩下的事情做好，才不辜负那么多人的牺牲。
凤羽也是这种想法。
宋安之和厉凉臻回炎部收拾了东西，当天就
离开了，一直等到飞机落地，她才开口：“不问为什么？”
风风火火的去了，又无厘头的回来了。
怎么看都诡异的很。
厉凉臻的嗯：“你师傅和岳父是故交。”
宋安之惊讶：“你发现了？什么时候？”
“在森林里，两个人见面虽然一直在斗嘴，可那种默契非一般朋友能有的，而且我猜他们是战友。”
宋安之沉默，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能瞒住厉凉臻就怪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师傅和我爸就是用了几十年的事情在布局，这个局可能是更高层次的人指挥的，那么涉及的必定是国与国间的大事，我不能继续插手了。”
她没信心去搅弄一个布了几十年的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那么人那么多年的付出付诸东流。
“我们回去等消息。”厉凉臻握住她的手，幽幽道，“最近在你面前都没什么存在感了，很失落。”
宋安之闻言一愣，接着就噗嗤笑出来，她笑倒在厉凉臻的肩膀上，眉眼间的愁绪散开，许久才轻声道：“谢谢你。”
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我身边，不管什么事情都义无反顾的支持我。
“厉太太客气了。”厉凉臻戏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