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证据。纪飞云从她身边退开。
季香苓的性格很难改变。她满嘴脏话。所有的混蛋话都骂出来了。
南永鹏怕伤害到纪飞云，走上前把她护在身后，一只手搂着季香苓的胳膊，冷冷地说：“周奶奶老了。最好是为自己积累一些美德。”
同一个病房的人一直都很讨厌这种不守规矩的人。听着纪飞云念出的账单，他们也觉得这种人简直有病，于是纷纷效仿。
他说：“我儿子病得很重的时候总是很着急，以至于他有时间伪造文件。这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一个孩子能做错什么呢？”作为一个奶奶，我敢这么做。真的很不尊重。”
“砰！”有瓷杯破碎的声音。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纪书青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兴奋地喊道：“走，让我走。我不在乎我是死是活。”
纪飞云说：“叔叔，就像奶奶一样，你能放心让她照顾大妮，她的妹妹和弟弟吗？”你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纪书青脸色铁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妈妈，哥哥没有亏待我。别再让他难堪了。”
纪飞云很惊讶，他能从这两个小混混身上看出这一点。
“哦，我的生活太艰难了。”季香苓坐在床边哭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不是因为你将来会结巴。你没有良心，我能把它带到棺材里吗？如果不是你孤注一掷，这个家庭早就被你毁了。”
纪书青一脸绝望，不停地捶着晃来晃去的腿，默默地哭着。
纪飞云说不出任何动听的安慰话。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飞天在等你回家呢。”
离开医院，搭最后一班公车回家。
家里已经是晚上了。高兰香的愤怒并未平息。这对夫妇最近经常吵架。现在冷战来了，没人在乎。
“我不想和你父亲离婚！”在城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高兰香学会了很多新单词，“他不应该娶他的妻子和孩子。他应该和他的母亲和弟弟一起度过他的一生。”
老年人就是这样被诽谤的。他甚至想把热辣的脸贴在冰冷的屁股上。
她非常生气。纪飞云不急着劝他。他去找纪书兴，把那一叠文件交给了他。
纪书兴气得跟他握手。
纪书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和二儿子是谁，但毕竟生死攸关。作为老大，他站得高，看得远并没有错。
“二叔出院后你有什么打算？”
纪书兴挖苦地笑着。“我该怎么办？”我这次的医疗费不够了。你为此付出了代价。”
“你能带奶奶回家吗？”
“如果你真的把你奶奶带到这里来，你就不能让家里的鸡飞狗跳。”纪书兴摇了摇头，心想：“二儿子真没办法。我只能给她养老金。她还是个硬汉，不能自己生活。等她老了走不动了，我就送她一日三餐。”
纪飞云又问：“二叔家在哪里？”
“照顾妻子和孩子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如果过了这段时间他还不醒过来，我也没办法。”纪书兴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们迷路了，我们就得帮忙。”
他这样想是可以理解的。
纪飞云眨了眨眼睛。“爸爸，你不听妈妈的话，还在记分室睡觉。你想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吗？”
“你妈妈什么都好，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别担心，我很清楚，我会在两天内把钱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