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容易的事，我不想你受苦，更不能让你涉险。”
顾北欢只是笑，并不接话。
但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个话题，陆九渊察觉到她有心事，拉着她坐在长椅上，郑重其事的问：
“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并不是不开心。
顾北欢靠在他肩膀上，望着平静的江面，轻声说：
“上学的时候，我觉得居安思危是一件杞人忧天的事情，年轻时不把天地当回事，现在年岁增长，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
陆九渊摸着她的手，安抚她：
“你才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更何况你还有我，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这辈子我会尽我所能的宠着你。”
跟这些无关。
顾北欢深叹口气：
“越是在这种风光无限的时候，就越要未雨绸缪，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常胜将军，我也一样，我不可能永远占上风，但我有种预感，我真正的对手一定蛰伏在我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我致命一击。”
这种感觉，陆九渊能理解。
站得高，看得远，但同时也意味着会跌的更重。
陆九渊摩挲着她的臂膀，很沉重的问：
“你是在担心白玉？”
顾北欢摇摇头：“不止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