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他易感期吗?
中原中也不知道,中原中也经常在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太宰治的人与他其实根本不了解太宰治这两种心态中反复横跳。
他焦躁得这两天根本就没睡着,一直在研究自己单独度过易感期的方法,也一直无法忘记那个傍晚的黄昏,他将太宰治压在沙发上咬住脖颈试图标记的场景……
无论怎么纠结痛苦,易感期还是到来了。
中原中也早就将房门都关死了,也吩咐了部下在周围守好,绝对不能放进来任何一个Omega。
而他现在,正蜷缩在床上痛苦忍耐着信息素的暴动,身边丢了一堆用过的抑制剂。
好热,好痛,好烦。
好热好热好热。
好痛好痛好痛。
中原中也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脸颊通红,眉头死皱,微长的橘发湿漉漉地贴在带着黑色choker的脖子上,蓝色的眼睛都开始恍惚了。
时间都在无限的灼热和痛苦中被拉长,再加上浓郁的满屋红酒味信息素让他有点醉了,他的思维都开始逐渐模糊。
不行……不能失控……清醒过来……好热……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叫嚣嘶吼着毁灭一切……
就在他的理智即将被身体被暴动信息素撕裂的痛苦彻底绷断时,他好像隐约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逐渐靠近他。
中原中也被惊醒,理智稍微清醒了一点点,却依旧不敢动弹,甚至怕动一下手指都让这个房间被瞬间毁灭。
有人进来了,站在了床边。
中原中也模糊听见对方叹了口气,眩晕中感觉身下的床似乎因为人坐下而晃动深陷下去,然后,他身前的灯光就被人完全挡住了。
中原中也睁大眼睛,却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然后,一只白皙并缠着绷带的手,就这样从黑暗中伸了出来,触碰到了他的脸。
于是,一瞬间,体内快要爆炸的失控毁灭欲和灼热痛苦都离他而去了。
中原中也忍耐的颤抖身体和痛苦的眉眼也逐渐放松了下来,理智缓慢回归。
他闭上眼睛,没有抬头去看。
但他知道,是太宰治来了。
肯定是太宰治,也只能是太宰治。
太宰治肯定会来救他,太宰治不会抛下他不管,这是中原中也唯一敢肯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