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十七望去的时候,确实发现上面有着细密的裂痕,若不是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即便如此,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赤龙问道。
汪渠儿摇了摇头,“那座邪鼎一旦出世,方圆万里之内皆成焦土。”
赤龙闻言心中亦是震惊不已,他望向了洛十七,意思很明了地在问洛十七是否能够传送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洛十七摇了摇头,当他重生之后,传送门最大的范围亦不过方圆三百里,若是给其足够的时间,不惜透支精神力也堪堪只能突破三千里,对于此时的局面并未有什么帮助。
“那还玩个毛,等死吧!”赤龙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洛十七说道:“若是将它毁掉,危机应该算是解除了吧?”
汪渠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座邪鼎在天劫之下都没能被毁掉,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又怎么能……”
洛十七摇了摇头,对于天劫,洛十七了解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多的,“未必是天劫不能将其毁掉。”
汪渠儿看向洛十七,眼中很是疑惑,对于洛十七的这句话显然没能明白什么意思。
洛十七亦是在天劫之下保住一条性命的人,对于天道洛十七深有体会,即便是再邪恶之人,天道亦是会给其留下一线生机。
就像是这个世界,有好人同样也有坏人,只不过因为立场,人们只能看到人们的一个方面,所以觉得天道不公,认为上天若是有眼就会诛尽天下一切的邪恶。
其实不然,正邪是相对的,人心之中只要存在欲望,这个世界的恶永远都不可能消失不见。
所以才需要规则去约束,才会有道德标准去衡量。
就像是修仙之人常以逆天者自称,但是真正超脱出去的却根本没有,越向上求索就越发现自己的渺小,其实自己不过是命运这张大网上的一只渺小虫子罢了。
洛十七认为那座邪鼎亦是如此,并非是天劫不能将其毁掉,而是因为它的结局还没有到来。
当然了,洛十七也不认为自己就一定会是这座邪鼎的报应,只是说这是一种可能,让自己不丧失希望勇于尝试的一种可能。
另一边。
树祖木建亦是露出了它的根部,因为其强横的生命力与修为,即便是脱离土壤亦是能够存活甚至战斗,到了它这样的层次,只要没能将它彻底毁灭,就不算真正的死亡。
只见那些如同地龙的根茎插在了鼎的缝隙当中,疯狂地汲取其中蕴含着的邪恶能量。
树祖的躯干愈发呈现出鲜艳的血红
身躯逐渐愈合了起来,插在树干当中的土刺缓缓被树干当中的组织给一寸寸推了出来。
石巨人见状冷哼一声,非但没有阻止树祖继续汲取邪鼎之中的能量,反倒是将自己的仙力不断向着鼎中输去。
红光愈发浓烈,当土刺彻底从树祖的躯干上排出的时候,距石露出一抹冷笑。
咻!
距石瞬间便钻入邪鼎之中。
嗤……
一道土黄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四周无数山精的信仰之力便该换了方向,向着鼎中涌去。
这一刻,木建才明白自己一直沉溺在自己的主上游戏当中,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架空了。
然而,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只见距石脱离了它的本体,反而钻进了邪鼎当中,想要成为邪鼎之灵。
木建大怒,若是距石成为了器灵,那么它将再也无法从邪鼎之中汲取能量,而自己也将为距石所控。
于是木建将木属性的法则之力分出一般疯狂扎入鼎中的土壤。
谁知距石却冷笑一声,“大势已成,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木建感觉到自己忽然之间没办法控制体内翻涌的庞大血意,咽不下去亦吐不出来,一时间它彻底不能动了。
虽然如此,但是他却也不担心距石会忽然间杀死自己,因为自己如今的状态,一旦受到外力的刺激,便会恢复过来。
“那可未必,你和我都处于一种不能动弹的状态之中,究竟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木建嘴硬道。
就在此时,距石的声音忽然在场中响起,“洛小友,想要救你的朋友不趁现在更待何时?”
洛十七眉头一蹙,然后他的脑海之中便出现了距石的传音:“你朋友们的灵智在树心之中沉眠着。”
“为何前辈传音而非直截了当地说出你的计划?”洛十七反问道。
距石冷哼一声,显然是对于洛十七的语气感到不满:“若是我说出来,树祖就会将你朋友的灵智彻底抹去。”
洛十七摇了摇头,“既然是灵智,那又为何会在树心当中呢?”
“自然是因为树祖的本体便是树心。”
“那树心在何方位?”洛十七继续问道
“这东西当然要你来找。”
对于距石的回答,洛十七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能感觉到,距石的脾气就快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