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七等人算是安定了下来,非但如此,当洛十七入驻墓中的消息被传出去之后,不到三天的时间便有人绑着红颅一行人上门赔罪,虽然没有什么好的珍宝,却也送来不少源晶。
“事实上,一开始师傅让我去将你们接到此处,我还怀疑他是不是有着借口收礼的打算。”叶鸿对着在矿晶组成的假树下斜靠着的洛十七说道。
叶鸿的性子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也变得活泼了许多,只有洛十七才知道,他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向洛十七表示自己过得很好。
洛十七摇了摇头,“你师傅还是很宠你的,即便如此,若是被他听到也免不了教训你一番。”
洛十七话音刚落,便有一坨鸟屎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叶鸿的脑门上。
“洞穴之中哪儿来的鸟儿?”洛十七皱眉。
“乖徒儿,我这一招怎么样?”就在洛十七一脸惊疑,而叶鸿火冒三丈的时候,守墓人的面孔缓缓从矿晶树上映照了出来。
又是一场鸡飞狗跳,而洛十七见到此幕只是微笑,“若是师姐知道了自己的消息,此时应该是坐不住了吧!幸好她还以为自己正在游历四方。”洛十七喃喃道。
……
花田,月下。
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闭目调息,她的衣襟上沾着的泥点是她一直没有挪窝的证明。
此时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一个符号,一封书信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她拆开信封,打开了里面的书信,眉头微微一皱。
就在此时,她的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极其沉稳。
“薛姑娘。”
来人是元年封。
薛馨堇没有回头,只是手上微微一握,剑气在不经意间将那封信碾成了粉末。
“元兄何事找我?”
元年封对于薛馨堇的态度倒是没什么反感,不站在对立面已经很好了。
那个豪爽的汉子此时却是有些扭捏,“不知花田何时才能恢复?”
薛馨堇清冷的声音响起,“很快!不过我暂时有事要做,恐怕不能在此地多留了。”
元年封微微一怔,“可是花……”
见到薛馨堇投来冷漠的目光,元年封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那洛兄弟?”
薛馨堇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得去验证一下。”
元年封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紧张,“薛姑娘可是不信我元某人?”
薛馨堇摇了摇头,“我要确定师弟是否真的在那处封印之中。”
元年封不解薛馨堇为何忽然间换了说法,分明之前还坚信不疑洛十七被山魂所困,可是如今却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这是为何?
薛馨堇自然不会将洛十七的底牌透露出来,而且她可不太好说清楚她手中书信的来源是洛十七。
薛馨堇没有多说,只是走到了花田的边缘,看着四处飞舞的花精灵,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这片花田即便再安宁,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你知道吗?我这么久的感悟让我看明白了一件事。”薛馨堇偏头望向元年封。
一向木然的元年封神色中少见的出现了几分惊诧,“什么事?”
“没有什么时光静好,只是有代替负重前行,比如你。”
元年封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你发现了!”
“所以你才决定不再帮我恢复花田?”元年封继续问道。
薛馨堇摇了摇头,“即便是幻影,也是你心中那份美好所化,我不忍破坏。”
元年封彻底皱起了眉头,不是恼怒而是不解。
“那你为何……”
薛馨堇笑了笑,“原因我已经说过了,我要确定他是否在那里,毕竟对于你我来说,有些事更甚于生死。”
薛馨堇不畏惧死亡,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着的修士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否则他们也不会踏上修行之路。
在她的眼中,洛十七就像是一个到处惹祸的孩童,而她存在的意义便是帮洛十七解决后患,这是这么久以来被抛弃之后,跟洛十七建立起来的一份羁绊,虽然畸形却是薛馨堇生存的价值所在。
就像是父母不管自己的孩子长到多大都会有一份隐忧在心间,倒不是说洛十七真的有本事闯祸没本事收尾。
元年封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虽然跟眼前的女子相处不久,但是也知道这个剑客的心间清澈无比,不会做那种让剑心蒙尘的蠢事——说谎。
“那你呢?维持这么一片花田可没有那么容易。”薛馨堇问道。
“其实我确实是战场上的一缕残魂,当初我杀孽深重,只有当我变成残魂的时候才发现却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薛馨堇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或许是天意,我身死之地正好有一颗大树,树下有一颗野草,那颗大树作为遮挡,接引天雷让我在一颗雷击木上面重生了。”
“所以那些花精灵并非是精灵一族而是你的袍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