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的话你就继续说下去。”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洛十七不由得寒毛乍起,就像是听到指甲刮玻璃的生理反应。
洛十七没有在说话,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再听她说话。
洛十七打量着自己手中的令牌,上面写着数字四六二!
古怪的女子没有理会洛十七,只是径直向前,当洛十七想要跟上的时候,原本已经停下的大阵再一次运转起来。
骨钉回归原位,封死洛十七的退路,而四周石壁上露出的锋利尖刃却缓缓在半空之中飞舞起来,像是没有人约束的孩童一般,肆意且张扬。
“你脑子有病啊,有病去看大夫好了!”洛十七眼神瞬间变了,对着古怪女子的背影破口大骂道。
古怪女子顿住了身形,转过身望着洛十七,眼中满是冰冷的杀意,她的脑袋是她的禁脔,但凡有胆敢对她脑袋指手画脚的家伙坟头草都有十几丈高了。
“若是你能从大阵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可真是只活一天的男人。”洛十七对着‘无畏’竖起了大拇指。
‘无畏’留下烂摊子自己跑了,洛十七却没办法逃避。
他迅速环顾四周,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细节都留在自己的脑海当中,等到石壁上的尖刃终于朝着他刺来的时候,洛十七却忽然间闭上了双眼。
刚才在盾门之中,洛十七并不是单纯在看热闹,而是在思考破阵之法,因为刀气根本无法被肉眼看到,洛十七只能通过感知周围空气的波动来判断是否有危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闭上眼睛才会让思维不被迷惑,就像是一个盲人一样,利用敏锐的听觉以及对于四周的感知来提前规避到来的威胁。
只见洛十七在场地中央,如同跳舞一般时而仰望,时而俯身,在前进与后退之间反复不定,时不时还夹杂着如同羚羊一般的跳动,像是跳出了此处空间的束缚,到达了另一片平行宇宙,超然物外带着些雍容不迫。
洛十七举着盾门,看起来厚重的巨门在他的手中举重若轻,似乎毫不费力,长袍随着身形在空中舞动,逐渐的,洛十七踩在地上积水处所产生的声音奏出了规律的和鸣。
刀光一次次地逼近,却在洛十七的身边找不到丝毫破绽,即便是四周的刀芒逐渐勾勒出一张大网,但洛十七总能成为那条漏网之鱼,盾门不经意的落下,便会阻挡刀芒完成合围的攻势,随性且不失法度。
终于,洛十七迈出了刀阵的外围,之间身后再次出现了一幕刀网罩下的场景,与上一次略微不同的是,里面被古怪女子抽去脊椎的黑衣人在刀网下不成人形。
洛十七回首望去,不知该说声感谢还是……“扯平了”,那个黑衣人将自己引到此处固然不怀好意,但是他同样帮自己看出了大阵的破绽与脱身之法。
“下辈子投胎做人,希望你能不要为了一己之利而伤害别人。”
在你对他人图谋不轨的时候,即便你有再大的冤屈,都不能成为被饶恕的理由。
就在洛十七叹息的时候,古怪女子再一次出现在洛十七面前,她的手中从五指的尖端射出五道红色的丝线,最前方闪烁着寒芒,那是如同牛毫一般的细针。
洛十七的眼神变了变,身周凭空出现了许多兵士。
噗呲!噗呲!
细针穿过人墙,最终在洛十七的眉心停住。
而洛十七却通过盾门的遮挡,瞬间传送到女子的身后,沉重的盾门猛地照头夯下,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铛!
一声金铁相撞的声音响起,洛十七则是被忽然爆发的一股巨力震退出去。
真·铁头娃!
洛十七刚有这样的想法,便看到那个古怪女子的脖子上有一颗碗口大的疤,原本的头颅已经化作血浆飞溅,而从脖颈处却又再次钻出了一颗跟原本面容没有什么差别的头颅。
“看来你是真的找死!”那女子的声音让洛十七有些抓狂。
洛十七挠了挠头,怪不得不能跟女子讲道理,她们若是讲起道理来,那可真叫一个不讲理。
古怪的女子满脸血污,双手有着数十道红色丝线垂在地上,她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的令牌是我赐予的,当然也要由我收回!”
“你这女子说话颠三倒四,若是再不让开,那就分个生死便是。”洛十七微微皱眉。
“好!”那女子不稳定的头颅轻轻地点了点,忽然足下一点身形急速向后纵身而退,她口中轻喝一声,咄!手中垂落的丝线顿时如同长枪一般向着洛十七的面孔而来。
洛十七的应对方式很简单,身体一缩,半蹲着躲在盾门后面,然后用力将盾门向着前方横推,身体却向后掠去。
“纵然你有千百针,可对我来说,一门可挡万物!”洛十七的语气之中有着毫不遮掩的傲然。
古怪女子同样不肯示弱,手指就像是拨弄琴弦一般,轻轻地在红线上一弹,原本如同长枪一般笔直刺出的针线,顿时变了姿态,以极为灵活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