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隐患一个重伤垂死,另一个亦是疯了一样的逃离。
而另一边,洛十七压制冤魂的工作亦是到了收尾阶段,然而 不等他稍作放松,少年十七便投来一抹戏谑的目光,跟刚才截然不同,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怎么样?你们没事吧?”少年十七关切的问道,但只有洛十七心里清楚,刚才他看到的绝非幻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没来由的善意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己这个所谓的前身,极其危险!
洛十七点了点头,望向花轿仙君倒地的方向,“不过他要怎么处置?”
少年十七轻笑一声,把他交给我便是!
洛十七也不多问,毕竟不是自己的战利品,是杀是放,自己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然而,下一刻少年十七便给出了答案。
他抄起了花轿仙君的身体,刚才还高高在上地自诩仙君,下一刻却已经像是失去控制的傀儡一般他任人摆弄。
不得不说,命运这种东西实在太过戏剧化。
少年十七先是摆弄他跪在地上,然后捡起了几柄散落在地上的长矛,这是古棺之主刚才剩下的。
“啊!”
花轿仙君在疼痛中逐渐恢复了意识,此时的他像是一个囚犯一般,与普通囚犯不同的是,他的双腿被钉在地上,小腿处的不断流失的鲜血,让他面色苍白得吓人。
他的双臂被长矛卡住,背在身后,原本被打理得柔顺的长发,混着血污杂乱地披在肩上。
“你究竟想要对我做些什么?”花轿仙君惊恐地叫道。
对于他来说,这种处决囚犯一般的手段用在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的身上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屈辱。
相比于死亡的恐惧,将他拉下凡尘的处决手段更要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呵!
少年十七开心地笑了,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童一般纯净,只是这份纯净背后隐藏着的是无尽的血腥与残忍。
似乎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方式更像是一种仪式感上的享受。
除了闭目凝神控制冤魂的洛十七,在场的众人全都惊呆了,甚至姜柔在花轿仙君怨毒的注视下,心境一个不稳,让洛十七受到了轻微的反噬。
洛十七猛地睁开了双眼,想要探查清楚究竟是什么让姜柔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少年十七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时间不多了,夜幕降临之后,再想封印这些冤魂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洛十七闻言,眉头不经意间蹙了一下,再次闭上了双眼。
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却留了一条缝隙。
他清晰地看到,在他闭上眼眸的一瞬间,少年十七看着自己的眼中满是贪婪,舌尖在干瘪的嘴唇上舔了一圈后,露出了无声却疯狂的笑容。
众人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即便是姜柔,因为獠秽之前的铺垫,对于血腥和残忍亦是见怪不怪,但是当少年十七将花轿仙君的惨状摆弄在她的面前时,她的心中再一次不可抑制地生出了逃离此地的打算。
七窍流血,怒目圆睁的惨状近在咫尺,她似乎都能感受到花轿仙君口中微弱的呼吸。
当然了,死人自然是不可能呼吸的,由此却也足以见得花轿仙君的惨状让姜柔的意识出现了怎样的震撼。
“记住他的惨状,那些被你杀死的那些数以万计冤魂们,比你眼前的画面更要凄惨。
虽然是獠秽所为,但是你要知道,这一切的开端却是你。”少年十七面色冰冷地轻声说道。
对于这件事,少年十七和洛十七可谓是两个立场。
洛十七的立场是帮亲不帮理,但是这种立场严格说来是站不住的,世界上总需要有正义存在,每件不合理的事情背后都有着冤屈,但是这却不能成为为所欲为的资本。
而少年十七的手段虽然残忍了些,但是他的目的却是想要让姜柔有所铭记,有所畏惧。
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若是连想要杀自己的人——花轿仙君的死状都无法面对,那么那些含冤而死的人们又该去跟谁吐苦水呢?
众人自然不知道少年十七心中所想,甚至连他在姜柔耳畔的传音都没有听到,但是见到少年十七残忍的手段,却已经足够他们在脑海之中浮想联翩,甚至对少年十七留下一个残忍无情的刻板印象。
……
三月时间转瞬即逝。
欧阳彷因为和施奉交好的缘故,之前便已经留在了黑甲卫之中,三月期满,他打算跟随黑甲卫一起前往命族所在。
当初洛十七在他眼前被带走,并非是他贪生怕死,而是洛十七执意如此,他不好拦阻。
如今三月之期眼看就要到来,他自然不可能没心没肺地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等着消息传来。
“差不多该动身了!”
施奉闻言亦是点了点头,他们这三个月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对于命族,施奉动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