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七想要世界和平,可是要怎么做呢?
当然是把朋友变得多多的,敌人变得少少的。
可是事不遂人愿,敌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
屠红棉是不是故意的,洛十七并不知道,也不在意。
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永远不应该是问责,而是解决问题。
那么,如何解决?这是个问题。
对于洛十七来说,他自然知道怎么样的方式才更容易让人难逃罗网。
毕竟经历过,才更有发言权。
首先需要一个诱饵,让洛十七无奈的是,他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诱饵,剩下的就是如何防备。
若是‘无异’没有重伤沉睡,他自然不需要担忧,毕竟在自己身体之中租住,自然需要付一些租金。
然而现在,洛十七只能靠自己。
因为重生的关系,洛十七精神力本就比常人坚韧,再加上长期开启传送门的缘故,虽然频率少了,但是对于自己的精神力,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但是对付心魔一般的梦魇,还差了些。
“什么怎么做?”屠红棉疑惑地看着洛十七。
“啊?”洛十七发誓,两世为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捅了娄子却压根不打算管的女子。
“你要学会面对他,或许这将会是你的一场机缘。”
当问到什么机缘的时候,屠红棉再次默不作声。
“我……”
当一切准备就绪,梦魇一族的神秘来者却像是销声匿迹一般,似乎屠红棉所说并不正确。
虽然她是命族,却也不意味着能够将人心计算在内。
一切都只不过是推测而已,然而洛十七却也没有放松警惕,危险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
三天后,洛十七跟着屠红棉坐上了前往命族的飞舟。
飞舟巨大无比,像是一座行走的城池一般,在飞舟前,有一位面容红润的老者站立,只见他身着灰袍,白发束于脑后,右手轻抚苍髯,只是站在那里,一种超然物外的道韵却油然而起。
屠红棉恭敬地做了个道揖,脸上表情却丝毫未变,“有劳清风子前辈了。”
洛十七紧随其后,能让屠红棉慎重对待地的老者,绝对不简单。
清风子微笑颔首,温声道:“这位小友是?”
“在下洛十七,见过清风子前辈。”
“哦?你便是如今声名鹊起的洛将主?倒是久仰大名。”老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确实没有再多说什么。
声名鹊起?
洛十七不明所以,难道黑甲卫做了什么惊天大事?
自己似乎一夜之间变得很有名。
洛十七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可能只是大人物格式化的问候方式吧!”
……
黑甲卫的驻地之中。
“施奉,你为何非要将黑甲卫握在手中?”
欧阳彷与施奉相交莫逆,但是他却不认为自己这位好友真的痴迷于权力。
“黑甲卫,其实是皇甫决绝的最终底牌,这些军士名义上归洛十七管辖,但是他们真正的掌控者却是皇帝陛下。”
“有什么问题?”欧阳彷出身于世家,深受皇权至上观念的影响,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你记得元历七三一年那支消失不见的无敌军队吗?”
“那不是你父亲……”
“没错,我怀疑黑甲卫便是那些失踪的人。”施奉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传言吗?那支兵马被炼成了一件超圣器。”
“倘若黑甲卫真的这么重要,他会轻易交出来吗?”欧阳彷还是难以说服自己。
“若是咱们的皇帝陛下缺失了那部分记忆呢?”
欧阳彷皱眉,但随即眼睛一亮,“难道在斩三尸的过程之中出现了变故?”
欧阳彷想起了洛十七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皇甫决绝和承亲王似乎是分身的关系,而且他们似乎不合。
一般来说,斩三尸必须先斩去善恶其中之一,利用中立的那一尸来避免双重人格。
若按洛十七的描述看来,皇甫决绝更像是斩杀了中立的那一面。
“不知道,反正我要将父亲找出来,而黑甲卫便是唯一的线索。”
“父亲?可消息不是说你已经见到了他?”
“虽然各方面都很像,但我确定,那并不是他。”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先给黑甲卫换换血,也给我们的皇帝陛下放放血。”
……
飞舟上的旅途极其平稳,甚至感受不到半点颠簸,船上有单独的餐厅,各类设施一应俱全。
洛十七走出房门,大步走到屠红棉的桌前,没有丝毫拘谨地入座。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没等洛十七回应,他拉开的椅子便已经有人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