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七这才有时间去打量这被炸出的藏宝之地——守殿。
洛十七跟随着薛涵吾来到守殿门口,只见牌匾上的守殿二字隐含厚重之感,竟压得洛十七有些喘不过气。
薛涵吾看出了洛十七的不适,本想一掌结果了他,又觉得这样死太便宜他了,况且自己还需要一个探路的炮灰。
想到这儿,薛涵吾对着洛十七大喝一声,带着一丝冰寒之意。
洛十七昏沉的脑袋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间清醒过来,才发现背后冷汗已浸湿了衣衫,心里不由得为叶鸿和依伊担忧起来。
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前辈,圣女大人一个人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吧?”
薛涵吾露出一丝鄙夷,开口说道:“我已布下迷阵,一般人到不了这里。圣女自然很安全。”
薛涵吾看到洛十七露出担忧的表情,以为这小子萌生了退意,便开口说道:“修仙之道本就机遇与危险并存,倘若产生退却之心,修仙之路也就走到头了!”随即拍了拍洛十七的肩膀。
洛十七知道薛涵吾误会了,但还是点头应下。
洛十七走向前去,双手用力推向大门,青铜大门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被缓缓打开。
洛十七和薛涵吾小心地走入门内,只见薛涵吾大袖一挥,殿内沉积的灰尘顿时一扫而空。
宽敞的宫殿中有一道漆黑的长廊,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洛十七望着空荡的大殿问道。
薛涵吾虽嫌弃洛十七啰嗦,却还是说道:“时间太过久远,一些普通物件儿都化作灰尘了!至于真正的宝物,肯定不会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
话罢,便径直向长廊走去。
伴随着二人进入长廊,一道道火把逐渐亮起,为二人照亮了脚下之路,但也仅限于脚下。
似乎走了很久,仍然没有走到尽头,洛十七开始没话找话:“前辈,这条路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头呢?”
薛涵吾闻言,缓缓摇摇头,“看来我们是陷入了阵法之中了!”
“那如何破阵而出呢?”洛十七继续开口。
薛涵吾推算片刻,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去前方探路,老夫倒要看看这阵势有什么变化。”
洛十七心想这老头让自己去送死,虽然自己有传送门不怕危险,但总不能让老头捡便宜,于是挠挠头说道:“那个,前辈,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倒不是害怕,我就是一想到我不在就要留前辈一个人承受这份孤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舍不得你啊!”
薛涵吾无语,这小子越来越不要脸了,明明怕死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虽然薛涵吾心中滴血,但还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副手套交给了洛十七。
这幅手套由天蚕蛛丝编制而成,薄如蚕翼,却刀枪不入,水火不染,百毒不侵,配合你小子的指法,足够自保了。
“这玩意儿也不能保命啊!”洛十七嘟囔道。
薛涵吾听得此话不由气苦,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要,你不要还给我。”
“当然要,不要白不要。”
洛十七喜滋滋地接过手套,戴在手上,伴随着燃起的火把,径直向前走去,通道也随之明亮了许多。
薛涵吾计算着洛十七的步伐,观察着地面上刻印着的痕迹,待到洛十七第三百六十五步迈出,洛十七回到了原地,长廊火把整个熄灭又整个亮起,无数暗影从墙内流出,化作一个个傀儡向二人杀来。
洛十七大吸一口凉气,招呼薛涵吾一起向后逃去,却见薛涵吾原地不动,像吓破胆一般,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准备搀扶起薛涵吾一起向后退去,可是薛涵吾原地不动,仿佛一座大山不可撼动。
薛涵吾露出一丝笑容,心想这小子倒还有点良心,于是传音说道:“屏气敛息,不要反抗,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洛十七立即照做,毕竟自己的传送门还没完善,到时候把自己玩死就不值当了,现在还是先听薛涵吾的比较靠谱。
只见一个个影子傀儡拿着木杖,向着洛十七二人径直敲下,洛十七见薛涵吾没有动静,自己便也没有闪躲,然而却并没有感觉到即将到来的疼痛,反而被四根木杖架起,向着石墙腾空飞去,随即洛十七与薛涵吾也化为影子流入石墙之中消失不见。
走过长廊,洛十七与薛涵吾被扔在第二座青铜大门之前,相较于之前的铜门,眼前的这座铜门上雕刻有某种不知名的巨兽,有头无面,千万张面孔融为一体,喜怒哀乐惧化为四肢与躯体,怎一个怪异了得。
二人推门而入,其中明亮如白昼,四周石台皆由极品源石所筑,其中源气更是浓郁如液体,石台中心处八十一座铜镜成阵排列。
铜镜前方石碑上刻着问心镜三字。
“小子,现在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薛涵吾面露冷色对洛十七吩咐道。
“薛前辈这是何意?洛某自然万事听先生的。”洛十七不解。本来他就不通阵法,在这鬼地方当然得听薛涵吾的。
薛涵吾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忽悠道:“你看小子,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你不通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