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章被叫了出来,他的视线先是落在了官大人的身上,“见过大人。”他拱了拱手。
“章公子,好久不见啊。”官大人笑呵呵的。
轩辕章微后退了一步,“官大人说笑了,爹,不知您唤我出来,所为何事?”
轩辕沐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眼眸里盛着些许凌厉,“今日早些时候,有人跟踪这位姑娘并意图不轨,而这人被送往衙门后,吐露出乃我轩辕家仆,受到我们的指使行事……为父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你呢?”
轩辕章眼里有一丝慌乱,但很快在轩辕沐镇定的神色里消散,他迅速道,“这怎么可能?”他忙不迭的摇头。
“官大人,您也看到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的。”轩辕沐轻轻抬起头,又对着官大人抱拳。
轩辕章看着孟浮云,眼神闪烁,再看向离渊,又皱了皱眉。
“可是,人确实是你轩辕家的人啊。”孟浮云站了起来,“我这身上的伤痕也是实打实的啊。”她说着将自己的袖子往上轻轻卷了卷,露出了手臂上的一道淤青。
离渊眼神微冷,他转眼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孟
浮云白皙的胳膊上露出的一道浅浅的痕迹,若是再迟些露出来,只怕是要看不见了。
官大人一口刚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他连着咳嗽了几声,方才一本正经的道,“轩辕会长,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人现在一口咬定是你轩辕家的人,也一口咬定是受了你们的指使,咱们这位身在其中的姑娘也确实是受伤了……”
“是我们轩辕家御下不严,姑娘您有什么条件,索性提出来。”轩辕沐很大气。
他在轩辕章出现在这里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孟浮云的神色,结果发现她比他们还要镇定,仿佛根本就不认识轩辕章一般。
轩辕沐心下微微定了定,他看了大半辈子的人,不至于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透,他又看向轩辕章,轩辕章有些头疼,他那一夜喝了太多的酒了,只记得两男一女,哪儿记得清样貌啊。
轩辕沐心底对这个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却还是笑着道,“姑娘,请说说看吧。”
“我一个小丫头,去过最大的地方就是您这轩辕府了,属实孤陋寡闻,您让我说什么?”孟浮云杨着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低低的道。
好似是受尽了委
屈,官大人肩膀耸了耸,“轩辕会长,还是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官大人,我这府里手下人不懂事有错在先,既然这位姑娘不知如何是好,不如您说吧,一切全凭您做主。”轩辕沐将橄榄枝递给了官大人。
官大人不着痕迹的与孟浮云对视了一眼,“那不如这样,三十两银子外加十袋大米,轩辕会长觉得如何?”
“老夫既然说了官大人做主,自然是您说的算。”轩辕沐摆了摆手,他如同一个笑面虎一般。
“姑娘,你以为如何?”
“凭大人做主。”
“好,那就……”
“等一下,我有话说。”离渊却在这时突然开口。
众人的视线都转向离渊,就连孟浮云都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
“我跟那个人动手了,你们瞅瞅,瞅瞅我这胳膊,都是淤青伤痕。”离渊这会儿表现得更加夸张,将两个胳膊上的衣服全部往上撩。
孟浮云眯了眯眼,她在离渊的胳膊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东西,让她觉得很危险。
但是这一次,她不自觉地朝着离渊走了一步。
只是走的这一步,她敏锐的发现自己空间里的灵气又开始翻腾。
孟浮云停
下了脚步,她深深的望着离渊的胳膊。
“你看?”官大人无奈的看向轩辕沐。
“那便与这位姑娘一样吧。”几十两银子几十袋大米,对轩辕沐而言九牛一毛罢了。
当银子与大米准备充足之后,轩辕府的人抬着银子与大米送去了衙门。
孟浮云也与离渊随着官大人一同离开。
当目送一行人的背影彻底消失的时候,轩辕沐的脸色沉了下来,“章儿,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她?”
轩辕章似乎是在努力回忆,“我……我当时已经断片了,我实在是回忆不起来。”他低着头,有些惧怕的看着轩辕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轩辕沐一巴掌扇了过去,“仔细想想。”
轩辕章不敢反驳,只道,“如果是她,她看到我不应该这么镇定才对。”
轩辕沐却道,“不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今日官大人带着人堂而皇之的拜访我轩辕府,分明是对我们做出了警告,越是如此,越是……杀无赦。”他眼里尽是狠辣,他对着袁管家招了招手,“人交给你来安排,只有一个要求,就算被抓,也不得吐露丝毫。”
袁管家弓着身体离开了。
轩
辕章看着自己这位老父亲,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章儿,你该长大了。”轩辕沐拍了拍轩辕章的肩膀。
衙门里。
“大人,这些银两与大米还请您交给那家人,你一时之间既拿他们没办法,那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