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赵世勋猛的拨开劈过来的刀尖,不顾受伤的危险就地一个前滚。邵德芳见此,回手一刀横劈。
见到大刀带着风声横扫而来,赵世勋把心一横,竟然继续拼命俯身前冲。长刀斩过的一瞬间,赵世勋几乎能感到冰冷的刀锋从自己后脑勺上方飞过,几十根头被凌空斩落!
避过致命的一击,赵世勋终于欺到了邵德芳身边,而对方此时已经空门大开,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面前的赵世勋!
左手成爪,猛的抓住后退的邵德芳,右手的腰刀反手一抓,迅撩了上去,最终停在了对方的脖子边,刀锋已经碰到邵德芳的脖颈,隐隐划破了皮肤。
刹那间,诺大的院子里针落可闻!
人们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就在刚才,大家还以为老爷会一刀把对方劈死。然而下一秒,老爷居然被对方用刀逼住生擒了!
唉……,当啷……。
站在原地的邵德芳长叹一声,微微一松手将金刀扔到了地上。
虽然面有不甘,但是邵德芳也清楚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斧钺加身的自己如今已经没得选择。
只能束手就擒。
“大胆贼人!快放了我们老爷!你今天是插翅难逃了,还不快放了我们老爷!”
直到邵德芳将手中的长刀扔到了地上,周围的护卫和家眷才反应过来,出惊呼的同时纷纷怒斥擒住老爷的贼人。
“邵老爷,让你的人退出院子!不要逼我动手!”
赵世勋胁迫着邵德芳转过身面对着冲进院子里的护院,声音冷冷的说道。
“年轻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妨直言相告。”
感受着脖子上的寒意,邵德芳板着脸沉声问道。
黑灯瞎火的,邵德芳看不清对面的身材相貌,听着声音却似乎有些熟悉。作为一个老江湖,邵德芳很清楚现在绝对不能心急,唯有慢慢尝试和对方沟通。
“呵呵……,我和你的事情,得单独详谈。另外你的下人们吵的我很心烦,赶紧让他们出去!”
说到这里,赵世勋微微加重了刀身上的力量,示意对方自己的耐心不多了。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刺痛,邵德芳不由得一惊。
“好啦……!你们都出去!都给我出去,没听见我说话吗?”
说了几句,看护院们仍然无动于衷的愣在那里,邵德芳不由得加重的语气。
被老爷大声呵斥了几句,邵府的护院和家眷们犹豫了一小会,终于无奈的慢慢退出了院子。
就在邵德芳的侍妾满脸悲色的刚刚迈出院子时,一声惊呼忽然传了过来。
“我爹怎么样!我爹怎样了!”
听到声音,赵世勋和邵德芳都是一震。
随着一阵噪杂的声音,一个身穿蓝色袄裙的女子和一个中年汉子几乎同时冲进了院子!
“爹……!”
“世勋老弟!”
“梦茹!”
“老武?”
连续的四声惊呼,彻底将在场的四人震惊了。
冲进院子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邵府大小姐邵梦茹和八路军敌工部领导武舜臣。
原来,就在昨天下午,邵家车队抵达了夏县的邵家商铺。由于日伪军搜查的越来越严,根据地又急需这批药品。老武实在不敢再耽搁,便和邵梦茹商量,车队能不能不在县城过夜。
听了老武的解释,邵梦茹也表示理解,便编了一个自己父亲身体不适的借口,带上几辆马车和老武在天黑前匆匆出城连夜赶往文孝村。这不,就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邵梦茹老武赶到了接头地点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在外面放哨的民兵。
双方尝试接触后,喜子大柱子很快认出了队伍里面的老武。顺利接头后,老武询问他们队长赵世勋的下落时,大柱子盯着邵梦茹气哼哼的说明了原委。
这一说不要紧,可把老武和邵梦茹吓坏了,老武和邵梦茹从不知道赵世勋他们和邵德芳之间还有这个梁子。闻言老武立刻让大柱子和喜子留下看守货物,自己则和邵梦茹火赶回村子,冲进邵家后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
就在大家愣在当场的时候,中年汉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回头就将敞开的院门用力关上。
嘭……。院门关上的那一刻,邵德芳忽然呵呵一笑。
“我说你怎么会我的刀法,还对邵府这么熟悉,原来是赵世勋先生。多日不见,不知如今赵先生这是何意?”
当听到对面的中年汉子喊世勋老弟时,邵德芳终于反应过来,这小子原来是一个多月前离开自己这里不知去向的国民党逃兵赵世勋。想到这里,邵德芳就不明白了,自己和对方无冤无仇,还可以说是互相帮助过,如今对方一口一个生死大仇这是何意!?
“哼……,邵老爷!我今天何意你不明白吗?……好!我今个就让你死个明白!
一个多月前,我们兄弟几人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后冒死救了邵小姐。后得蒙邵家收留,还为我兄弟治伤。我赵某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心中感念邵老爷您的大恩大德。
可是,当你送我们离开邵家后,我们兄弟九人按照你给的情报伏击聂云山。哪知道那次根本就是陷阱!聂云山不仅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