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新余, 白轻舟带着江云康往临兴关的方向去,不过没去临兴关,而是半路拐去一条小路, 进入一片山谷中。
穿过一片密林, 等视野开阔一点, 江云康才看到一些竹屋。
“白大哥, 你该不会在这里,悄悄弄了金矿吧?”江云康好奇问。
如果真是金矿,他们就更发财了。
“虽然不是金矿, 但也是一样好的事。”白轻舟带着江云康进入围栏,等他们刚进去, 就有人推开山洞的门, 给他们递来油灯。
江云康跟着白轻舟往山洞里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整齐一排的五架火炮,比之前的还有些不一样, 似乎是改进了。
“怎么样,惊喜不?”白轻舟期待地问。
“还真是惊喜, 哈哈。”江云康忙着修建造船厂,还真不知道白轻舟闷声做了大事,
“白大哥,你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哪里还能有啊,光是这五架火炮,还是我从牙缝里扣出来的的。”白轻舟和江云康吐苦水道, “你去造船厂的这段日子, 你是不懂我的苦, 附近的郡县, 都来借米借钱,一个个把我们当财主。不借吧,又不能看着他们的百姓饿死。”
“后来我想了想,有了钱,干脆用掉算了,就让人秘密造火炮。皇上不是让你造船么,光有船怎么行呢,你说是不是?”白轻舟冲江云康挑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云康点头说是,光有船可不行,得有武器的加持才好。
看着眼前的火炮,江云康兴奋道,“现在炮有了,就等我的船了。”
造船是个费钱又费时间的事,光是造船用的木材,就需要砍倒好些山林。
想到这个,江云康又忍不住叹气。虽然他已经找好了砍伐的山林,但从砍树,到运输,都是比较危险的事。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看完火炮,江云康和白轻舟一起回新余。
他们刚到府衙,书砚就急忙忙地跑来,说造船厂那出了事。
“北山那片山林,本就是无主的,但咱们的人刚进山两天,就来了一群人,说自个是北山的主人。”书砚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他拿出的那份地契,小的只看一眼,都知道是新造的。”
“现在他们带了一群人,拦在北山的出口,不肯让我们的人进出。非要我们给木材钱,才肯放行。”
“谁那么大的胆子?”江云康皱眉问。
“说是……是皇上的表兄。”书砚说话时,看了眼自家大人的神色,胸口堵堵的。
“皇上的表兄?”江云康的浓眉皱得更紧了,“皇上有什么表兄敢如此嚣张?”
皇上登基没多久,这些亲戚就开始作威作福的话,江云康是真头疼了。
没办法,江云康只能亲自带人去趟北山。
去的路上,江云康派出去打听的人也回来,说强占北山的叫柳建,确实是皇上的表兄。
朝中的老臣们,拿皇上的出身说了不少事,现在这个柳建却出来闹事。
这要是传到京城,更会被人拿捏说事。
从为官角度,江云康是支持现在的皇上,毕竟皇上登基后,各种政策和理念,都与他是一致的。能遇上这样的皇上,他还是希望皇上能坐稳龙椅。
以往遇到柳建的这种事,直接抓了丢大牢就好,但现在……有些麻烦。
去北山的路上,江云康叹了好几次气。
到北山时,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不远处有木屋,门口坐了个微胖的华服男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皇上的那位表兄。
“你是……江云康吧?”柳建看到江云康过来,也没站起来,绿豆大的小眼睛还要眯着看人。
“我是江云康,你是柳建吧?”江云康转头看了眼柳建带来的人,有个近一百人。
“哟,你敢叫我柳建?你就是个五品官而已,你竟然敢叫我名字?你知道我是谁吗?”柳建扶着椅子的把手站起来,指着自己,大声地冲着江云康道,“我可是皇上的表弟,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呢!”
<b r />“敢问你有何官职?还是有什么爵位?”江云康淡淡询问。
见柳建皱眉,又笑了笑,“你不说话,那就是没有了。既然没有官职,又没有爵位,你见到我这个五品官,该是你行礼问安才是。”
“大胆!”
柳建比江云康矮了半个头,说话时,不得不高高地昂着下巴,“就算我无官无爵,那也是皇上的亲表弟,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封信送到京城,皇上立马罢免你的官职!”
这一点,江云康还真不信。
皇上在南阳就番多年,不少亲戚朋友也在南阳,但凡能用的,都带去了京城。这个柳建,看着就没什么本事,才会被留在南阳。
现在想着挣官府的钱,说话时还和傻子一样,江云康对柳建心中有数。
“柳……柳公子。”顿了下,江云康还是换了个称呼,“你的那份文书,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伪造的。但你知不知道,伪造文书,又强占山林,是什么罪名?”
“重则杀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