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外的沈扬，听着房内母女两人的对话，心一点点寒了下去。
以前他固然做的不对，但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待孙灵珺都是极好的。
京城中的哪一个世家子弟不是三妻四妾同房丫头一大堆。
唯独沈扬，身边始终都只有孙灵珺一个正室夫人。
哪怕是没有宋氏，沈扬也不会那样做的，他是一个固执的人，固执的认为夫妻之间就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哪怕是通房侍妾也不行。
这些以往都是沈扬最值得孙灵珺炫耀和自豪的优点，可在湖州的时候，孙灵珺竟然说出让他之所以不纳小妾，是因为心中一直都只有宋氏的位置，除了宋氏之外，再也不愿意接受别人了。
其实孙灵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人就已经后悔了，可她又拉不下脸去跟沈扬道歉。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沈扬的心一点点开始寒了下去，如今又听到她们母女说那样的话，他真觉得眼前的妻女，就像是换了两个人一样。
“韵儿，你收拾一下陪我一起去你外祖母家一趟。”孙灵珺和孙家的来往已经有些淡了，她恨孙家在她最需要娘家的时候，选择了沉默。但这次为了沈清韵，她就算是再不愿意也还是要上门一趟的，“你到了那边嘴甜一些，只要哄的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高兴就行了。”
孙灵珺刚说完话，一抬头就看到了沈扬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跟前。
“你要去哪里！”沈扬冷冷地看着孙灵珺，回来之前想好的要跟她好好谈谈，谈好了他们还能够做回寻常夫妻，如今看来白搭了，“我不是跟你说过，韵儿的亲事，交给母亲做主了吗？”
孙灵珺冷哼，“你知道我要去哪里的！女儿的事情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愿意操心，那就只能够由我这个做母亲的去奔走了。”
“你是为了韵儿好吗？你这完全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沈扬刚才都听到她们两人的对话，又如何不知道这两人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呢？“韵儿的容貌不是最好的，性子也不温柔能忍，她到三皇子身边是过不好日子的。”
沈清韵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哪有父亲这样说自己女儿的！父亲真的是一点都不盼着女儿好！”
沈清韵说话的时候，看着沈扬的眼神都带着强烈的仇恨。
只是这一点，沈扬就知道，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算是白养了！
“行，你们母女一意孤行我也不拦着！”沈扬往一边侧了侧，给孙灵珺母女让出了一条路，“但我丑话也说在前面，若是那一天你真在外面吃了亏，可不要怪沈家不再帮你！”
沈扬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外走，他直接就往止水居方向走去了。
孙灵珺看着他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咬牙看向沈清韵，“韵儿，你记住了一定要争气！你父亲就是榆木脑袋，等三皇子日后登上皇位，沈家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沈清韵点头，“嗯，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好好努力的，牢牢地抓住三表哥的心，让父亲知道他的选择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