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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朝自己掠来的黑衣人,不慌不忙的道了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公子与佛有缘,贫僧定会让施主心甘情愿皈依我佛门,修习无上妙法。”
话音落下。
慧贤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作为来大晋传道的准佛子。
除了修为已臻六品,他身上自然有不少保命逃脱的法宝。
看到这一幕,慕子清有些遗憾,本来若抓住这和尚,抵御外教传法之功,妥妥的要落在夫子头上,现在只剩下扬名。
随即,慕子清看向下面的百姓。
大喊一句。
“外族夷狄之法,与我儒道心学相差甚远,败走而逃!”
伴随声音响起。
百姓们虽然不懂心学是什么,但能对付夷狄,肯定是好学问。
一时之间,纷纷夸耀起来。
而李伦等理学门徒,冷哼一句,但也未说什么,拂袖离开了这里。
毕竟他们就算再看不惯心学,但劝退佛门慧贤是真,在这种大是大非上,李伦还不至于跟心学唱反调,颠倒黑白。
随后,帮助夫子心学小扬名一波。
慕子清也并未久留。
带着弟弟慕子白一起打道回府。
准备将今日在城中的所见所闻写成感悟和报告,等过些天交给夫子。
......
与此同时。
慧贤在离开集市之后。
没有再去传法。
而是回到了鸿胪寺,找托托木,询问他是否知道心学之事。
房间内,托托木问策群贤。
但谈论的不再是怎么对付苏长歌,而是如何对付大晋的铁骑。
“王子,依在下之见。”
“可以让人给大晋将士下毒,或者劫走其家属威逼利诱,亦或者....”
吊梢眼的读书人还想继续说下去。
一道佛号便在众人耳边响起。
“南无阿弥陀佛。”
慧贤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双手合十,面色不悲不喜。
“大师,您怎么回来了?”
见状,托托木有些好奇的问道。
之前还说要去弘扬佛法。
这才多久就跑回来,难道发生什么事,传法之行无疾而终?
“王子,你可知儒家心学?”
闻言,慧贤直接问道。
作为佛门中人,他对托托木等人成天想这些阴损手段很瞧不起。
但他是出家人,并不想插手这些事。
而此时,听到慧贤的话。
屋内的真琏伽眼前顿时一亮,立即出言道:“大师,我知道。”
“心学乃是大晋儒生苏长歌的学说。”
“心即理,心外无物,心外无理,被儒道正统视为歪理学说。”
“您找他可是有事?”
真琏伽开口,说出自己对心学的了解。
“心即理,心外无物,心外无理...”
闻言,慧贤陷入沉思。
但很快,就见他面露笑意的感叹道:“原来如此,此学乃我佛法分支。”
“未曾想大晋有如此多深具佛缘之人,可惜皆被儒道所误,只知天理,不知我佛无上妙法,困于尘世贪嗔痴三毒当中。”
说到这里。
慧贤顿了顿,目光看向真琏伽。
“尔可知苏长歌的情况。”
“他现身在何处?”
慧贤开口,询问苏长歌的事。
“苏长歌还未成家,父母亡故,兄长是当朝吏部尚书,两人同在一座府邸。”
“他现在大致,可能,也许在府上吧。”
真琏伽不确定的说道。
声音响起。
慧贤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抬步离开。
父母亡故,还未成家?
就剩一个兄长,还是当朝权贵?
妙!太妙了!
孑然一身,没有太多尘缘牵挂。
而且他既然开创出心学。
说明其颇具佛性,想来聆听我佛无上妙法后,定会诚心皈依我佛座下。
如此,对我佛门将来东渡传法。
必有不小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