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
唯有吃过苦头之后,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都是金玉良言。
“唉,愚德愚良之人。”
孔兴儒叹了一声,却没有离开太学院。
而是让一名路过的学子。
带他去找严院长。
毕竟好不容易来皇都一趟。
自然要找人探讨一下圣贤经典,交流下各自的心得感悟。
就如此。
孔兴儒很快来到学宫,找到严院长。
“衍圣公。”
“您怎么这就回来了?”
严院长开口试探,想套出两人聊了些什么内容。
“本来也只是聊些闲话罢了。”
孔兴儒笑了笑,随口敷衍过去。
衍圣公和皇位其实没什么区别,位子只有一个。
虽然竞争没皇位那么激烈,但他能坐上这个位子,也不是什么愚善之辈,知道严院长这是想套自己的话。
而见衍圣公不想说给自己听。
严院长也不恼,岔开话题说道:“衍圣公可知。”
“就在今日,苏长歌要在朱圣当初为众弟子传道的学堂讲课。”
“哦?还有此事?”
孔兴儒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色。
苏长歌的事迹他倒是知道。
但此人对圣贤经典的理解感悟却从未听过。
不过想来苏长歌能考取状元,作出千古诗词,文采应该不差。
也就在这时。
严院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衍圣公您既然来了。”
“不妨留下听完他的课再走。”
“若是他对圣贤经典有疏漏,或者误解的地方,也可以及时帮忙斧正。”
严院长开口,语气温和。
仿佛劝孔兴儒留下来的本意,是真的为了苏长歌着想。
“苏状元才华过人,何须老夫帮忙斧正。”
孔兴儒笑着摆了摆手,而后话锋一转,“但闲来无事,听听后辈授课传道也是不错,说不定还能有所获益。”
“衍圣公客气了。”
“您是文圣后代,当世大儒,小辈授课哪里谈得上获益。”
严院长开口,吹捧衍圣公。
闻言,孔兴儒这次并没有再谦虚,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而与此同时,苏长歌回到班上。
看着弟子们好奇的眼神,并没有告诉他们交谈的内容。
只是如往常那般讲课,先讲解了几人课业中出错最多的题目,然后就是温习圣贤经典,毕竟上面所言也不全是错误。
没必要一竹竿打死一船人。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才是继承先贤绝学,使其遗泽造福众生的最好方法。
也就如此,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很快,来到申时。
苏长歌带着慕子清、赵恒等人前往浩然堂,准备为太学院学子讲课。
“你们猜夫子准备讲什么?”
赵恒看了眼苏长歌的背影,小声的向众人问道。
“还有想?肯定是兵法啊。”
霍从文自信的答道:“夫子师承吾等师祖孙武,兵道之才千古无双。”
“别忘了,这里可是太学院。”
“夫子怎么可能在此地公然传授兵法,依我看肯定是算学!”
沈福开口,脸上露出自信之色,换做曾经他肯定不敢在人前开口,但如今熟络了,跟众人说话也就放开了。
“几位,在下觉得不然。”
“夫子能做出千古诗词,而这又是太学,讲的肯定是诗词之道。”
柳咏文绉绉的说道。
但霍从文、沈福两人可不这样想。
三人很快就争执了起来。
渐渐地,赵恒、慕子白、陈云几人也加入到争吵。
慕子清瞟了他们一眼,觉得几人都说错了,夫子最擅长的学问绝对不是兵道、算学、诗词,而是更为高深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
慕子清有些眉目,但并不清楚、
只是依稀觉得,应该跟善恶好坏、践行真知之类的道理有关。
正想着,一行人来到浩然堂。
苏长歌一眼望去。
此时浩然堂的门已经打开,学子们三五成群的向着里面走去。
“你们到了里面自己找空位坐下。”
苏长歌没有给弟子特权,一视同仁,按照先到先选的规矩办。
“好。”
慕子清等人纷纷点头。
随即,苏长歌信步走进浩然堂内。
刚一进去,瞬间就有无数双目光汇聚在他身上,眼神热切。
苏长歌扫了一眼。
前面和中间的座位几乎全部坐满,就后排还剩几十个座位。
而坐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