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上界与下界之间的规则在制衡, 风灵总是会陷入沉睡,只有很少的机会才可以出现,平常乐天也不打扰它, 因为有些问题问它也是白问。
风灵就像一个精密的法器, 但由于没有接受系统的调整, 所以它只剩刻在骨子里的初始值, 也就是说它知道它是什么它要做什么,可其余的都是空白。
要是乐天问他的父亲具体是谁?
风灵就只能茫然摇头了。
乐天是风神的儿子,其实风神一族的族人都是风神的孩子,“风神”在这里是一个概念上的称呼,当然风神也可以是具体的人,那就是风神一族的历代领导者, 领导者也可以被称为风神,拥有风灵就代表拥有担任风神职位的资格, 可是谁是乐天的爹爹这个问题, 风灵不知道,同样它也不知道现任风神是谁。
以前乐天晓得这些后就没再麻烦风灵, 让它好好休息,现在他倒想问问它别的事情, 在乐天久违地热情呼唤中风灵迷迷糊糊醒来,要不是顾及还有商长映这个外人,它肯定就要飘出来抱着乐天蹭蹭脑袋。
“怎么啦?”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上界之人是很难下来的。”
“规则上不允许, 尤其过去魔族曾偷跑下界后就更严格了,但是乐宝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你当时的年纪太小未曾修炼, 也没有接受册封, 若是被谁偷走丢下来的话, 是可以从混沌泉镜掉下来的,其他人就不行了,通过飞升上来的修士就更不要想私下人间。”
“那如果有人想下来该通过什么渠道?”
“……不知道,我只知若是帝君允许的话,可以开启通往下界的路,就像当初众神下凡灭魔一样。”
帝君,果真位高权重,乐天想着这个名字没再问什么,风灵继续陷入沉睡,他们之间的对话时间很短暂,商长映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过了一会儿后他回答:“你这孩子确实很聪明,八/九不离十吧,此事比较机密,除了我的挚友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
“既然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自然是因为你特殊。”
乐天歪头蹙眉瞧着他,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样子,商长映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神识能辨物,也能敏感察觉到乐天的情绪,他轻笑了下说:“我那挚友给你算过命,你太干净了也太神秘了,竟不沾因果。”
“你们鬼鬼祟祟偷算我的命格显得很变态。”
面对乐天对他的指责,商长映继续摇着摇椅,摇椅上躺着上下摇晃的乐天丝毫不改他的态度,商长映道:“你都要被盯上了,还要计较这点小事吗?”
“谁盯我?”乐天忽然起身贴近商长映,“难不成真的和我之前调查所想的有关?姬秋岚说诅咒是聂无年下的,她认为聂无年没死想让我帮忙解决,但我也没那个能力帮她,后来姜秀仙死了,她的诅咒立即就消失了,我那时怀疑施咒者另有其人,姜秀仙可能不是遭遇意外而死的,不过后来调查中碰了壁。”
商长映:“你知道那幕后人是谁吗?”
乐天道:“你要是知道就别卖关子。”
商长映打着伞将脑袋凑近,若是有人见了定会觉得这是在密谋什么,把场面搞得神神秘秘弄得乐天也好奇起来那人是谁,商长映说:“我也不知道。”
“……”要不是看在那双因为失明而无神的眼睛的份上,乐天差点想揍这个残障人士,浪费感情!
乐天攥紧拳头,商长映装无辜继续摇着椅子。
“我自小养在师父膝下,比起在外面满地跑的其他兄弟姐妹,我待在他老人家身边的时间最长,也最是了解他,可不知怎么突然有一天他好像变了,我感觉到他变了,尽管他的语气、他的姿态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我就是知道他变了,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披着他皮囊的陌生人,那时我拿不定主意,后来查到了一点痕迹,还不等我告诉师门其他人,我就……”
商长映说那时他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元铭天尊死死盯着他说聂无年大逆不道,明明商长映心中不是这么想,可是他嘴里却跟着恼怒说聂无年大逆不道。
直到后来他闭关已久的挚友出关后,这种情况才得以解脱,他就躲在这特制的伞下苟延残喘活着。
“你觉得你被那个人控制了,其他人也是这样?可若那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何不直接去控制聂无年呢,直接让他不要研究那些或者自尽不是更好?”
乐天不太相信商长映所说的,有捷径不走反倒绕路那不是缺心眼吗?商长映继续道:“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目前看来也只有我被控制了,我事后找过他们,可每个人都不想提及,或许有的人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可是没有人想担这份责任,他当年在我们中间其实不太讨喜,关于他的研究本来就被人诟病,也就祝阳师兄离他最近,当师兄飞升后,我明显感觉师父松了口气,紧接着矛头便由师父挑起,形式变得更加紧张了,再后来师父死了,大战也一触即发。”
“元铭天尊是怎么死的?”
“明面上是无年杀的,具体情形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师父死后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我倾向于是那个神明回到了上界,所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