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厂码头,一路带着亲兵骑到了船厂库房。
领了金银就朝着码头走。
他们到码头时候,南边的船还没靠岸,宣威舰再次开出去协助他们靠泊,朱琏和郑太后等人都到了。
别看李光家挺有钱,也有能力。
可李光昔日在汴梁城的官却不大。
只不过是一个右司谏,掌规谏讽谕,七品官,被耿南仲他们跟拍苍蝇一样,就拍去流放了。
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激动的满面潮红。
听着李敬的引荐,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微臣无能,微臣人微言轻,昔日没有能斗过耿南仲一**佞,导致官家陷落金狗之手,请太后,皇后赐罪!”
原本还准备扶李光一把的李敬,顿时对这个家伙刮目相看。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的。
敢携带者家族财货,拉拢部分粮商北上,这就是一场豪赌。
这样的人,也在仕途中惨败秦桧之手,李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祭酒不可多礼,予要替山东,河北的百姓,谢谢你!今日予和太后,要设酒宴款待你们这些学子,款待所有敢于来登州提供物资的商人!”
李光带着二十多个学子的到来,彻底让李纲傻了。
小小的七品绿袍,当即就赐穿五品以上绯红官服。
而李纲因为到扬州匆忙,都没顾得上重新让人制作新的三品以上紫色官服。
欢迎宴会的待遇,更是天壤之别。
太后,太妃,皇后,纷纷出言感谢李光雪中送炭。
欢迎的烧烤晚宴上,帝姬和宗姬们编排舞蹈,联合奏乐,斗茶表演。
让人目不暇接。
李光都被灌醉了。
而李纲只能自饮自啄,彷佛就是一个外人。
几次三番找到李敬,太后,皇后,他们都借口有事走开了。
在李纲看来,这些人就是诚心的。
彷佛看见自己找上一个人准备好好说说,另外两个就派人跟他捣蛋。
海鲜佳肴加上船上刚送来的美酒好茶,着实提不起李纲的口味。
他就不明白了,朱琏,李敬,郑太后,抵报上的文章让人热血沸腾,做起事情来却这么偏激,怎么不为大宋大局考量呢。
无奈的李纲只能耐着性子。
等李光这件事过去再说。
谁知道,李敬第二天就把李光送走了,他携带的物资都是济南府急需的,宣和,宣威两舰绑着四条船,直奔清河入海口。
老杜已经压不住粮商了,济南府最后的存粮价格飞涨。
淄州,泰安两地工坊,煤窑,铁矿都面临缺粮的风险。
再说,李光等人也是需要接受济南人的掌声的。
可是李纲万万没想到,李光走了,他连住所都改了,不在临海居主楼居住,到了一处别院,还有禁军守卫。
说是守卫,不如说是软禁,连饭都是让人送到了别院里来。
问题是这软禁很奇怪,今天带他去看铁厂,明天去制造厂,后天去煤矿。
他哪里懂这个。
刚拒绝了,又被拉到海船上,说带他看海里的风景。
正巧上船哪天风浪很大,李纲感觉这几天吃的全吐了。
回到临海居整个人都昏沉沉了。
、
第二天说什么也不出去了、
在别院里咆孝着要见皇后。
可是彷佛叫破喉咙,也没人离他。
这些禁军彷佛预料到一样,一个个装聋作哑。
干脆也不带他出去了,直到晚上的时候,喉咙都喊哑了,郑太后才姗姗来迟。
“李右相,为了迎接你,予可花了大力气,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太后,你不是不知道,我奉官家之命,到山东两路封赏对金作战的功臣,不求有功,有赏,只期望大宋朝堂一家!”
听见李纲嗓子都吼哑了,郑太后笑的意味深长。
“李右相还是看看吧!”
说完太后拍了拍手。
一群人从禁军身后鱼贯而入。
李纲目前一共有三个妻妾,六个儿子,一个弟弟跟随他被贬以后,又到了扬州。
如今全部在眼前。
惊的李纲目瞪口呆,要知道,他足足花了一个月才从扬州走到登州。
这在登州才几天,家卷一个不落的全来了,连奴仆都来了。
他的弟弟,亲人也目瞪口呆。
他们与其说是被请上船,还不如说被种彦鸿的兵劫上船的。
一路上当兵都没有给他们解释。
他们也根本不知道,下了船到这里,前面领路的贵人,会是太后。
看着一家之主在屋内站着,一个个都顾不上委屈,一脸惊愕的把太后望着。
“太后,寓意何为?”
“李右相,知道李敬怎么评价你吗?”
李纲恨不得踹李敬到海里去,把自己家人接来登州,铁定是这混球的主意。
这是陷自己于不义啊。
大宋因此而分裂,他就是奸佞。
“那小子嘴巴刁毒,能有什么好话,无非是不通兵事,好大喜功,做事不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