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农夫,小二,店家也客客气气。
想来这小子厌恶山贼。
“聋了吗?还不快来,没把军爷伺候高兴,老子帮你把保护费收了,派兵在这里扎营,抄了你店里的黑钱,就守在这五道口抢你们的买卖!”
别说李敬麾下的将领哄笑,连关胜和种彦鸿留守的将领也大笑起来。
李敬带到兵,打仗一把好手,受刮钱财,也是最厉害的。
几天没抢金狗,难道对着山贼的钱财动了心思。
想来店里还是有人主事的。
听见李敬两声吼叫。
两个小二就端着卤肉盘子出来了,开始上菜,上酒。
种彦鸿兵力不足,希望收编二郎山匪众补一把,在李敬看来,风险很大。
这里五千多人,种彦鸿手下只有一千多,极容易反嗜。
倒不如把匪首杀了,收编两千愿意从军者,其余的都拉去山东挖矿。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先按照种彦鸿想法来,毕竟人家现在是河北东路宣抚使,跟自己平级。
又是兄长,自己不好太指手画脚。
于是耐着性子在一边靠着窗户吃肉。
他可不信,这帮黑店还敢给他们这帮将领下毒。
一会功夫,酒肆里的小二把酒菜摆了一桌,看见很多甲胄鲜明的将领在门口,又摆了很多桌子在外面。
酒肆不大,里面桌子坐的都是来往等着平安过路的客商。
那些客商起身让济南府厢军将领,这些将领纷纷摆手。
欺压百姓别说关胜要骂人,李敬亲手还杀过军中败类,谁敢造次。
小二们先上酒,再上菜。
不敢吱声。
李敬摇了摇头。
酒就算了,大宋的酒都带着一股醋酸味,简直没法下口,等接下来的仗打完,自己回山东去酿酒!
李敬不喝酒,虽然不劝阻部下喝酒。
但是陈仁俊,吴谈,李易峰他们哪里敢放开了喝。
小尝即止。
忽然,窗外瞭望的骑哨口哨响起来,凄厉端急。
双手拍向桌面的李敬伸出双腿就跳出了窗外。
在场将领纷纷朝着外面跑,目光都看上了在吹口哨示警的山上骑哨。
山顶上的骑哨也举起了手上的旗帜示意。
南方路口出现了打斗,有人在追击马车,数量在五十人以内。
这些简单旗语还是李敬编制的,他当然可以看得懂。
“走,我们看看去!”
陈仁俊,吴谈,李易峰等人纷纷翻身上马。
吴谈还点了一营手下骑术最好的骑兵一起跟随,关胜和种彦鸿留守的将领也有看热闹的。
一起朝着南面官道狂奔。
没走多远,就能听见吼声。
“弟兄们,加把劲啊,我都打听清楚了,前面那个娘们绝色!”
“抓住前面那个马车上的娘们,老子重赏!”
三十多个匪徒骑马,追着一辆马车狂奔。
李敬远远就喊起来了。
“都给老子住手!”
“全部住手,抗命者杀!”
这里说是官道,其实也就是两辆马车并排走的小路,顺着起伏的丘陵弯曲,盘旋。
官道就在不高的丘陵山腰上,马车已经失控,驾车的位置空无一人,两匹骏马带着马车狂奔。
追击的土匪眼看着官军前来,掉头就回去。
马车内探出一张女人的俏脸,本应该是求救,结果惊吓的尖叫起来。
失控的马匹因为被迎面而来的马队惊吓,闪身避让,却把身后的马车甩出了官道,庆幸马儿惯性带着挣扎,马车甩下去以后,是跟着马车一起,慢慢滑下的官道边上陡坡的。
李敬都没想到,穿越到了宋朝,还能亲眼目睹一场车祸。
岂能让身后那些肇事者逃逸。
“吴谈,带兵把前面一群土匪给我捉了,死活不论!”
“李易峰,跟我一起下坡救人!”
李敬跳下马时候已经看见了,两人被甩出了马车,一大一小,衣衫鲜亮,秀发飘逸。
都是女人。
大的那个受了伤,小的那个没事,哭喊着爬向大女人,好像是母女。
这坡陡峭难走,坡很长,庆幸她们是被甩出了马车。
前方坡底马车已经摔碎了,也不知道那些皮毛被褥里面有没有包裹人,两匹骏马也撞在树上,爬不起来了。
“弟兄们,跟我杀,逮了那几个逼人下崖畜生!”
领着一营骑兵,吴谈也毫不犹豫的执行军令。
马蹄奏响死亡的序曲。
追杀前方的土匪去了。
官道和山坡下还是隔的挺远。
救人如救火。
听见小女孩在坡下叫着救救我母什么。
李敬带着李易峰他们三步并做两步跳下去。
谁知道满脸泪水的小女孩不哭了。
奶凶奶凶的伸出双臂,浑身都在发抖,护着身后的女人。
“你们是官军吗,这里那么多凶恶的歹人,为什么不管!”
好俊俏的姑娘,六七岁的样子,虽然满脸泪痕,跟他们下来的几个人龇牙咧嘴,可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