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那金线抽出来时,抽筋扒骨一样的疼,只轻声对裴卿允笑说:“染发啊,我研究过古人的染发配发……我给你染回来黑发!好不好?嗯……”
说完,身上的最后一根线拆了出去。
苏凉说完咬牙,但怕他心疼,愣是继续强颜欢笑。
她不知,她越是这样,裴卿允越心疼。
因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一点点疼都受不了,
那太医刚才却说,她的骨头因为反复脱臼复位,磨损严重,可能要养很久……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而裴卿允看似一直沉默的坐在旁边,可另一只没有握苏凉的手,早就捏紧了拳,又松开,
反反复复,因为想到她被吊起来时,身上脱臼,还要被……千刀万剐。
想一想他平日里抱都舍不得用力的稀世宝藏,却被人这样对待。
裴卿允就想立刻杀了白清清。
早知当初就不弄什么去母留子!
但哪有什么早知当初。
不过,他也不会弄死她,他要她比苏凉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百万/千万倍!!
太医很快拿着那些拆下来的线和环下去,然后又换了止血的药上来。
裴卿允猩红着眼拿过药,让太医退下熬好汤药再来,
上药这事儿,他担心别人手重,还是自己来。
苏凉很乖。
还是一声不吭,痛极了也只咬牙忍着,
屋内,静谧中,全是药香和淡淡的血腥。
裴卿允上着上着药,但上着上着,就有点上不下去。
得要缓一缓心痛才能继续。
而想到心痛这件事,太医刚诊脉也说了,说了她是中了曼陀毒。
成瘾,且情动心动便是心痛,越是情深越是痛。
那一刻他都震惊,可偏当事人一脸坦然笑意,还笑着说——
“哦!我知道我知道,没事的不要紧!”
没事?这叫没事?还不要紧?
那什么才是有事?
要紧?!
裴卿允看她早知道的样子,真是被她气到……可最后想想还是最气自己,如果自己早一点能够幡然悔悟一直陪着她,她也没有今日的罪。
不过,就和她一样,疼也受着。
裴卿允纵然心里难受极了,也是也什么都没说,自己受着。
药,终于上好。
裴卿允细心温柔的给她又包扎成一个大棒槌,但这次说的是:“是个大棉花糖了。”
苏凉眯着眼,笑的很甜,把脸侧过去,“那……你要咬一口棉花糖吗?很甜的!”
那意图很明显了——
亲我!
不过,苏凉说时,心口也是真的很痛了,要了狗命了啊,她光是想想裴卿允亲过来,都觉得好疼!
但,还是想要!疼死了,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