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里司??”
苏凉走到里面后,看到底一眼就是清一色的带刀绿侍卫。
书中,仅南里司的侍卫服是绿色的衣!
但紧随着那群人高马大的南里司人给裴卿允跪下行礼,“属下恭迎少卿大人、恭迎仵作大人。”
前半句没问题!后半句让苏凉有点受之有愧,她哪儿是仵作啊,到现在一个尸体都没看过,不过,这群人跪下,她才看到,一片绿油油后面,跪着密密麻麻被五花大绑黑麻袋套头的赌徒们。
赌徒们扭来扭去呜呜的,苏凉忽然也不太开心。
这完了啊,她没法玩了!
其实她之所以要来玩,是因为她爸妈日常休闲娱乐就是打打麻将,所以,在上大学前,她几乎每周末,都搁牌桌边儿吃的饭,偶尔还得帮爹妈打几圈。
她记得书里写过赌坊里有麻将的~可现在这样,还怎么玩!谁跟她玩!
正低沉,苏凉突然看裴卿允走到她刚才看过的麻将桌边坐下,一推牌说:“过来。”
苏凉愣了愣,“我,我吗?”
在裴卿允冷冰冰的视线中,苏凉环顾周围,好像站着的……是只有他们俩,再加上进来的阿瞳。
“大人,您是找我还是苏小姐啊?”
裴卿允没搭理,就看苏凉。
声音再沉一个调:“过、来。”
他耐心已经快没了。
这女人,刚才还很开心的说要玩,眼睛都在放光!现在当那么多人面儿,却叫他下不来台!
可苏凉真不敢啊!
书里赌博是裴卿允最深恶痛绝的事儿,多少赌坊都让裴卿允给端了。他居然要跟自己玩赌!?
不不不,这肯定是个套儿!
苏凉连连摆手:“大人,我就开玩笑的,我……”
裴卿允烦躁躁的,直接过去劈手抓过来,很想当众把苏凉打一顿,忍住了!
把苏凉扔到位置上后,裴卿允又坐下,“没人跟你开玩笑。洗牌!”
苏凉哦了一声,心中很高兴,但面色故作很局促的说,“那个,大人,我不太会洗牌这个,我,就是想来看看……不过,您看……您是想要赌什么啊?都说小赌怡情……打麻将,就总要有个赌注,要不……就没意思了……但我都听您的!您洗牌,我分一下筹码好了!”
桌子上有现成的银票,苏凉分的过程,裴卿允眸子微眯,手熟练的不行,转眼就摆成二人麻将的路数。
苏凉分好了桌上的钱,一半一半的放在裴卿允和自己面前。
但裴卿允扫了一眼却说的是:“这没意思,赌你十年俸禄。”
苏凉愣了下,没忍住,哈哈笑起来,别说十年,一百年都给他好吗?
她现在虽然官居七品,领着俸禄,但每天在裴府,吃喝住用,根本一样都不用自己花钱!
“完全可以啊!”
苏凉其实还怕他搞点什么别的赌注,俸禄问题不大,但她要的是——
“要大人你输了……”
“我不会输。”
说完,裴卿允面色淡漠的去摸牌,那熟练的样子,让苏凉暗戳戳的紧张一把。
完了,该不会他也很厉害吧?
没事没事,十年俸禄而已,无所谓!无所谓!大不了吃他的喝他的……
苏凉也开始摸牌。
不过,有些话,她很有必要在开始前就说清楚——
“其实,大人,我有个提议,您看我活得也挺不容易的,就是……大人若,不,是我不幸的赢了……那今后,不管怎样,大人都不能杀我,逼我自杀,也不行!”
裴卿允摸牌的手一顿,感觉她说的很莫名其妙,但再想到她平日里的“妖言惑众”,又皱眉——
这女人的话,难道是在暗指她最后是被自己杀了?
嗯,她这么烦又谎话连篇的女人,被他杀了也属正常!
但他还是点头,“我尽量克制。”
苏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什么叫尽量克制!
狗男人,你果然是一直想杀我对吧?!
可不管怎样,有答复总比没有的好。
看他面色沉着冷静,苏凉也气沉丹田,尽全力为自己的小命博一场,但本以为会打得风云呼啸——
结果……裴卿允菜的不行。
“我胡了,大人。”
“天胡。”
“十三幺。”
“胡对对胡,不好意思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运气这么好,可能……老天都不想让我死吧。”
四圈打下来后,苏凉手感爆棚。
她在现代就是这样,任何牌只要上手摸一圈,就知道下面来的是什么……
裴卿允输的很难看!
这女人根本是个老手!
刚才还一脸局促,等开始打牌就是各种风生水起。
她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撒谎……
看裴卿允脸色越来越黑,苏凉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却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拉长的声——
“太子殿下到!!”
一刹那,裴卿允突然站起,一把将桌子拍碎就直接走出去!
苏凉吓得跳开好远,接着,就看外面,司景洵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