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终于低低的笑出声来。
是啊……他早晚都要离开了。
没有别的选择。
男人沉默的望向窗外,只觉得硕大的瑞王府清冷的让人心慌。
迟未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温芷柔为什么要把桃夭也叫走?留下传话难道不好吗?”
苏楮墨半晌才开口。
“我怀疑,可能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
“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稚儿,那肯定也会调查她周围的人。本王肯定首当其冲。”
“你和桃夭都算得上是本王最惯用的人,一旦被查,说不准会顺藤摸瓜查到温芷柔的头上。”
迟未打了个冷战。
对……
如果真的查到,且不说这蛊虫还能不能解,恐怕王爷他们连最后的退路都要被封死了。
这么想着,他也只能连忙摇摇头,慌张的开口:“可桃夭毕竟曾经给您尽过力,如果他们想查……”
苏楮墨明白他的意思,反而笑出声来。
“不会的,他们应该是最近才盯上稚儿的,也只会从现在开始调查。”
“本王身边少个人太正常了,更何况,我们的人自己就已经开始猜测,桃夭是不是办事不利被本王杀了。”
迟未愣住,忽然又觉得这样的讨论是好事。这才放心下来。
迟未离开之后,裴凌辰来拜访。
男人坐在他对面,神色不悦:“你就准备一直这么和稚儿僵着?”
他像是有些想不通似的。
“我们一直都在给你们让步,结果现在你们两个人反倒有了问题?”
裴凌辰盯着苏楮墨还稍微有些伤痕的眼角。
“若不是冥华已经动了手,我定不会饶了你。”
苏楮墨没有说话。
男人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西泽国那边,从来都没有要对东凌国动武的打算,所以那位公主所言是假的。”
“但她喜欢你是真的。”
苏楮墨抬起头,刚要说话,裴凌辰就咬牙切齿的拽住他的衣襟。
“少在外面沾花惹草,稚儿是我妹妹,你胆敢再让他难过,我定不会饶了你!”
他像是终于发泄了一口怨气,这才重新坐下。
苏楮墨浅浅的应了一声,眼眸微沉,终于还是将解药和自己要离开的事说了出来。
裴凌辰好久都没说话,死死地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可……
没有。
裴凌辰抿着嘴:“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稚儿失望,好彻底放下你?”
他想不通:“可稚儿不是有凌云阁吗,难道连凌云阁都研究不出?”
说到一半,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了。
要是白绫稚真的有办法,苏楮墨恐怕也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
他脸上的愤怒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担忧:“那现在该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
“为什么……告诉我?”
苏楮墨笑着:“因为你是最先退出的人。冥华和李融洛,他们虽然有权势有头脑,可难保他们不会有私信。”
“稚儿经不起任何折腾了,更承受不住任何的差错。你是她哥哥,我若是日后离开了,你还能照顾他。”
他说着,朝着裴凌辰伸出手:“你会答应我,对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