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却从他背影猛地看出来。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是蛊虫发作了?因为我昨晚……”
苏楮墨强忍着疼痛,笑着扭过头:“你担心过头了吧?我只是想起有东西忘了,回去一趟而已。”
白绫稚一步步走过来。
苏楮墨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外走。
女人却洞察了他的谎言一般,直接一根银针扎在他的脖颈:“蛊虫?”
她伸手去探他的心口,触摸到一手粘腻。
“苏楮墨,你越来越能忍了?”
她嗓音里夹杂着怒火:“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我真的什么都知道,你就只能硬抗吗?”
她气的浑身颤抖:“滚回屋里去!”
她把银针拔下,盯着人进了屋,这才掏出那块乌黑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材,轻轻碾碎一丁点混入水中,让男人喝下。
苏楮墨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喝下之后,也只是缓解了出血的症状。
白绫稚的脸色冷下来。
也就是说,这东西有可能只对她有用?
也对,不然苏钰亭怎么可能舍得给她?
白绫稚护住苏楮墨的心脉,就开始施针。
即便只能缓解一点点,也总比这么强撑着要好受的多。
这次疼痛时间并不长,到了大概夜晚,就已经平息下来。
“是不是说明,如果我能想方设法缓解痛苦,那对你的影响也会减弱?”白绫稚看着他。
苏楮墨应了一声:“按现在来说,的确如此。”
白绫稚皱起眉:“但是苏钰亭好像不一样。不管我做什么,他的痛苦半点都不会缓解。”
男人半点都不同情的冷笑一声:“大抵是因为母子二人作恶太多,你们白家不肯放过他吧。”
提起这个,白绫稚又恍惚想起那一篮子东西。
见苏楮墨已经没有大碍,她这才把东西翻出来,迅速查看。
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却也让她发现了一些……和乌黑色方块差不多的东西。
这是……解药吗?
白绫稚不敢确定,等东西挑出来之后,到底会……
她猛地愣住。
这些东西怎么……这么眼熟?
她忽然站起来,也不顾苏楮墨不解的目光,从暗格里将从前白家的东西拿出来。
等她将一张泛黄的纸张抖出来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些东西,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是百年想对她说的话。
那也就是……
她爹娘最后想留给她的东西。
白绫稚站起来,谨慎地将东西排序,记录,然后转换成他爹娘自己创造出来的加密文字。
虽然应该还有遗漏的东西,但也足够理解了。
苏楮墨站在一旁,努力不影响她。
可他却发现,女人的眼眶慢慢变红,随后跌坐在地上。
他连忙将人扶起来:“稚儿?”
白绫稚怔怔的,像是没听到似的。
她爹娘,留给了她解蛊虫的药,和完整的配方,以及……一封信。
白绫稚挣脱苏楮墨的怀抱,将破旧的药匣子打开,从中间拽开,里面的隔层里,有一封泛黄的信。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是——
“我们的乖孩子,你现在应该安然长大了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