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亭的疼痛,是在第二日的正午才终于缓解。
他满身都是乌血,地上更是凌乱的像是凶案现场。
安贵妃心疼的扶着他坐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钰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没事了。”
他嗓音沙哑的厉害,只觉得连喉咙里都是血。
他用力咳嗽两下,这才觉得舒服些。
安贵妃浑身颤抖:“都是白绫稚的错,都是那该死的贱人!我应该现在就去杀了她!”
苏钰亭攥住她的手,缓慢摇头。
“母妃,此事要从长计议。既然我疼成这样,说明白绫稚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安贵妃缓慢站起来:“你不用管,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了她。”
说完,她就敷衍的给皇帝那边知会了一声,就匆匆出了宫。
白绫稚刚睡醒,就冷不丁听到了下人的通报。
她皱起眉,最后还是把安贵妃放进来了。
这安贵妃……如今捏住了狗皇帝的把柄,行事越发嚣张。所谓的通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她就算是不让她进,她恐怕也会强闯。
安贵妃进来之后,脸色并不算好。
她直接坐在她对面,阴阳怪气的开口:“白绫稚你这两日过得可还好?”
女人皱起眉。
安贵妃冷笑:“怎么蛊虫发作的时候没疼死你呢!要是疼死了,我儿昨日也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白绫稚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
蛊虫发作?
她的印象里,压根就没有。
可是按照安贵妃的说法,推测下来,那她蛊虫发作的时间应该是——
生辰宴?!
也就是说,自己失忆就是因为极致的疼痛,而不是他们所说的什么睡过去了?
安贵妃见白绫稚不说话,神色还变幻莫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冷笑一声。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认账?还是觉得四皇子活该?”
白绫稚定了定心神,开始不着痕迹的套话。
“没有,这次蛊虫发作,的确更严重。我几乎是疼晕过去了。”
安贵妃鄙夷的笑了一声。
“果真如此,你应该也失血过多吧?但看你恢复的不错,所以来找你要点药。”
失血过多?
白绫稚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这蛊虫变异,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后果了?
难怪苏楮墨和裴凌辰不约而同的要瞒着她,连带着小团子都……
她抿着嘴,轻笑一声:“安贵妃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虽然流血,但并不多,所以完全不存在失血过多的情况。”
“所以您确定是蛊虫的原因?而不是四皇子本身有旧伤,或者被其他人暗算了?”
安贵妃怒不可遏的站起来,刚要伸手打人,就被匆匆赶来的苏楮墨拦下。
男人脸色阴冷。
“安贵妃,这里由不得你放肆!”
苏楮墨面色阴冷:“麻烦你现在就离开!”
安贵妃见苏楮墨要动真格,也只能恶狠狠地咬牙,随后扔下一句。
“白绫稚,你现在不用幸灾乐祸!我儿能疼成这样,你也差不多了!等你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