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关:“所以,我没吃解药,算是侥幸逃过一命?”
白绫稚茫然的看着几个人。
她的心忽然就空了。
从最开始,她坚定的认为这蛊虫是为了苏钰亭而存在,到现在,彻底推翻结论,经历的时间并不算久。
白绫稚吞了几个药丸,等身上恢复了力气,才缓慢的站起来,摇摇欲坠的看着几个人:“我知道了,接下来,需要研究的会比较复杂。”
她垂下眼帘:“等我整理好心情再说吧。”
她走出密室,只觉得阳光都刺眼了许多。
而另外一边——
苏钰亭整个人都摊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他痛苦的发出哀嚎声,整个人都快要疼晕过去。
安贵妃脸色一僵,连忙蹲下来查看。
云升辰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守着门口不让人接近。
苏钰亭这次的疼痛来的没有任何预兆。
若是从前,还会稍微先疼一下,让人适应。
可这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在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安贵妃迅速检查了苏钰亭的身子,又看了看他体内蛊虫的状况,神情更阴郁了。
她缓慢的坐下来,从黄昏一直等到深夜,又从深夜等到正午。
一直到黄昏,足足一天一夜,苏钰亭身上的疼痛才终于彻底的消失。
安贵妃这才伸手将人扶起来,直接将他送到榻上。
她顺势坐下来:“白绫稚应该是发现不对劲了。”
苏钰亭缓慢的点头,整个人都疼的虚脱了。
他嗓音沙哑:“我怀疑,这是白绫稚自己主动触发了蛊虫。因为按照时间来算,的确间隔有些短了。”
安贵妃帮他盖好被子,脸色沉郁。
“也不知道他们调查到什么程度了,倘若真的知道,那解药对她来说就是毒药,恐怕你永远都不能……摆脱这该死的东西了!”
苏钰亭没有说话。
他仰面躺着,整个人都透出几分死气。
就在疼痛的这一天一夜里,他觉得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整个人都被折磨的崩溃。
最重要的是,他这次从头到尾,全都是清醒的。
他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感觉到流血,感觉到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有……昏过去又醒过来的惨烈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咬着牙:“即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让白绫稚那贱人好过!”
他怒吼着。
“她既然想要研究,那就让她去好了。母妃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其他的手段可以用。”
他笑的诡异,盯着外面沉沉的天色:“我就不信,这该死的贱人被盯上之后,还能这么心无旁骛的研究!”
“更何况,这次恐怕她也会查到,自己连累了苏楮墨吧?”
安贵妃的眼眸闪过几分算计。
她对自家儿子的这些话十分赞同,在盘算了个彻底之后,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贱人对苏楮墨的感情很深,若是能稍微挑拨引导一下,这女人说不准真的要自杀谢罪,以求不连累别人呢!”
苏钰亭和她四目相对,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