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一怔。
白幼渊也仰起头看她。
白绫稚面色从容:“冥华前两日告诉我,说每次我或者你蛊虫发作疼痛之后,苏钰亭那边都会有一次闭关。”
“他暗中打探了一下,每次闭关的时候,都是苏钰亭痛不欲生的时候。”
苏楮墨猛地站起来。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是苏钰亭的软肋,身份是直接调换过来的?!
白绫稚缓慢的摇摇头。
“这种事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能放松警惕,应该没那么简单。”
苏楮墨谨慎的点头:“好,这件事我还会找人核实调查。”
而另外一边的皇宫。
窗帘尽数拉上,密不透风。
苏钰亭压抑的嘶吼声从墙根的方向传来。
宫殿里除了跪的远远地云升辰之外,还多了一个苏安敏。
或者说,叫安贵妃。
安贵妃淡定的看着他在地上嘶吼翻滚,看着血液逐渐浸透了他的衣袍,神情却没有半点波澜。
她甚至还坐在桌前,缓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缓慢的叹息:“声音小点,影响我喝茶了。”
语气颇为嫌弃,随后她动作优雅,神情平静。
就好像这地上快要疼死的人,压根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敌人。
苏钰亭疼的双目赤红,眼角的泪都混杂着血丝。
耳朵和嘴角,甚至鼻子里都在往外渗血,疼的都快要没意识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重重的跌倒在地!
他发出闷哼,可却绝望的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人能帮他。
从前的那些药丸,已经彻底没了作用。
白绫稚的血迟迟拿不到,而且他自己已经发现,自己现在需要的血量越来越大,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一碗就能平息的。
他的手因为疼痛,死命的抓着地,如今血肉模糊,却浑然不觉。
他惨叫着翻滚,整个人撞到墙上,才终于舒服一点。
他又一次狠狠撞墙,双脚扑腾着往桌子上踹。
“咚”的一声,桌子摇晃两下,茶水洒出来。
安贵妃不满的骂了一声,随后踹了苏钰亭一脚。
这样撕心裂肺的挣扎,足足持续了有三个时辰,才堪堪停歇。
而且和从前不一样的时候,三个时辰之后,心口依旧闷闷的,整个人没有半点力气。
云升辰跪着过来把他搀扶起来,随后让他坐在桌前。
安贵妃盯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就有数了。
“这次的确比较奇怪,但也还好。你强行去算计了苏楮墨,他的疼最后也会反馈到你身上。”
她缓缓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冷笑一声:“知道疼,就该想办法。”
“白绫稚已经拿到了你的心头血,凌云阁那个地方人才济济,说不准很快就研究出结果了。”
苏钰亭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才喘了一口气。
“嗯,我在想办法。”
他咬着牙:“母妃,这件事就算白绫稚知道又能如何?我们也只是受害者而已!”
安贵妃却猛地一巴掌扇过来。
“受害者?你别忘了,你对白绫稚都做过什么。她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