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现场的情况瞬间反转。
云若柳轻轻拍了赵筠儿一下,像是安抚似的,柔声道:“别怕,我绝不会让姐姐诬陷你。”
赵筠儿的慌张迅速平息,她终于有了底气,用力点头,然后缓缓的跪在地上,朝着白绫稚的方向磕了个响头。
“瑞王妃,我今日的举动的确不合乎礼仪,我向您磕头认错。”
说着,她又抬起那张无辜可怜的小脸:“可我的确没有说谎,也从没有要利用百姓们的意思。瑞王妃,您这是想要冤枉死我啊!”
凄厉的叫喊声,让围观的人也忍不住动容。
云若柳趁机叹口气:“姐姐,赵家的确有错,可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赵小姐是无辜的啊!换句话来说,赵小姐无辜也是陛下亲自调查之后宣布的,难道您是在公然质疑陛下么?”
白绫稚眼眸一利!
她盯着两人,忽的笑起来:“不是说,白家的谣言是我散播的么,证据呢?仅凭这一个人,你们就能肆意冒犯本王妃?”
云若柳十分淡定的看了那说书人一眼。
说书人上前一步,嗓音透着些沧桑,重重叹口气:“瑞王妃,您敢说昨日您没见我?”
他缓慢的跪下:“昨儿个你是被当做贵宾迎进店里的,穿的就是这件衣裳!”
他说的信誓旦旦,好像真的亲眼见过似的。
白绫稚眼眸轻轻眯起:“那你大概是认错了人,本王妃日日换新衣,从不曾连续穿两日。”
她盯着这位说书人,可让她惊讶的是,这人好像真的没有半点心虚慌张。
说书人怔住,显然有些茫然,但很快又道:“可老夫昨日的的确确是见了您!您当时还说,倘若老夫做得好,还有赏钱呢!”
“当时您就坐在我们店里内厅左边的椅子上,老夫还给您泡了一杯茶。只是您嫌茶叶不好,一口没碰。”
白绫稚越发觉得诧异。
这叙述已经不能说是详细了,而更像是亲身经历,他如今的表情动作,分明是在回忆,而不是编造谎言!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
云若柳和赵筠儿悄悄交换了个眼神,满脸的阴毒得意!
她们就不信,这次白绫稚还能顺利的洗脱嫌疑!
白绫稚沉思半晌,才又开口:“你既然说见过我,不如详细描述一下我昨日的穿着打扮?”
那说书人半点都不慌张,他跪在地上,拱拱手,依旧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瑞王妃昨日您首饰比较少,大概只有一个红玛瑙的发簪,腰间坠着一块玉佩,还蒙了面,是白色的面纱,京城时下流行的款式。”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回忆。
“瑞王妃,您别再挣扎了,老夫的的确确是看见您了。虽然我无法解释您到底为何今日又穿了这件衣裳,可您昨日的确就是这件,连花纹都一样。”
赵筠儿心里终于再次狂笑起来。
看来她研究出的东西,很好用嘛!
于是她双手抱胸,阴阳怪气的叹息:“说不准,瑞王妃就是为了能有点说辞,今儿个故意穿了这件衣裳,想要洗脱嫌疑呢?”
人群再次哗然!
这说书人说的实在是太过详细,态度也不卑不亢,很难让人怀疑是假的。
云若柳也跟着帮腔:“姐姐,趁着事情还没闹大,若真是你做的,你赶紧承认然后道个歉,不就没事了?何必要闹得大家都难看呢?”
她说着,又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怨恨白家,觉得自己小小年纪吃苦都是他们的错,可他们毕竟是你的爹娘,更何况死者为大,您现在又是何苦啊!”
人们看白绫稚的眼神,逐渐从最开始的怀疑,转为了鄙夷。
连自己的亲生爹娘都要利用,又把瑞王府拉下水,这种人实在是恶心!
说书人这会儿忽然开口:“对对对,瑞王妃您昨日也说了!说什么,白家的人就是活该,你只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这下,整个场面瞬间就失去了控制。
所有人都吵吵嚷嚷的,说要让白绫稚付出代价,要把她赶出瑞王府。
赵筠儿带着满脸的垂怜,刚刚有多狼狈,现在就有多得意!
她像是终于胜利了,高高扬起头颅,欣赏着白绫稚被质问的狼狈画面。
可当事人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慌张。
她只是垂着眼帘,又猛地抬头:“这位说书人,敢问我昨日给了你多少钱?”
那说书人微怔,脸色忽然变了。
他竟然想不起来到底给了多少钱!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白绫稚,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碎。
白绫稚的声音缓缓地:“不着急,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也不迟。”
说着,她又靠近了说书人几步:“既然我昨日和你面对面,你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么?”
众人哗然,觉得白绫稚这话问的实在有伤风化!
可那位说书人的脸色越发古怪起来。
味道?
什么味道?
他脑子里的这些记忆好像剧烈的开始颤抖起来,头疼欲裂!
白绫稚倒也不着急,只是缓慢的下了台阶,然后在这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