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脸色一僵,随后冷笑一声。
“瑞王妃,你还是别托大的好。”
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吧?真可惜,这是老夫的救命药,只能随身携带。”
云若柳也开口解释,却带着满脸得意:“是呀姐姐,这药里的确有一味是毒药,但您也不能怀疑,唐老爷给您下毒吧?”
说着,她又婊里婊气的叹息:“算了,都怪我,姐姐你本就对我有意见,所以连带着对唐老爷都误会了。”
“罢了罢了,唐老爷您别生气,我替姐姐给您赔不是了。”
唐老爷冷哼一声,径直打开瓶子,像是可怜她似的,直接倒出一颗药:“瑞王妃,误会还是要解开的,对不对?我们唐家可撑不住你对付云家那一套。”
他满脸鄙夷,像是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自己看。”
白绫稚只是扫了一眼,就忽的笑出声:“唐老爷,你这药,买的是假冒的吧?”
唐老爷脸色越发难看:“瑞王妃,休得胡言!”
白绫稚看着一旁的云若柳,挑眉:“怎么,这东西是云若柳送给你的?”
说着,她又自顾自的开口:“也对,只有云家和赵筠儿、赵逢垣这种人联合起来,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
唐老爷本就不喜她,如今见她絮絮叨叨,更是没了听下去的耐心。
他刚要呵斥,白绫稚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如果我猜的没错,唐老爷你大概是偶尔心口疼,导致呼吸不畅,四肢发软。”
唐老爷微怔,显然是说对了。
白绫稚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真不好意思啊,这药本就是我配制的,现在就在京城最大的那个拍卖会里卖。你手里这个,大概是从赵逢垣的拍卖会里弄来的。”
唐老爷不过一个普通人,压根就不懂药理,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了。
白绫稚继续笑:“我倒是不知道,赵逢垣的拍卖会居然卖仿冒品。唐老爷,我刚刚说的本就没错,你这药丸里,就是掺了一味毒草,想以毒攻毒。但我做出来的药丸,全都是温补药材。”
“虽然表面看上去药效差不多,但实际上,恐怕你多吃几次,就要真的没了。”
唐老爷猛地看向云若柳,显然发怒了:“若儿,不是你说,这东西比白绫稚做的药丸还有用么!要不是你这么说,我能收下?”
他声音猛地拔高,脸色阴沉极了。
云若柳哆嗦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姐姐,你莫要夸大毒草的作用,难道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懂医术的么?我拿给府医看过了,分明就是有效果的!”
她瞪着眼睛,满脸阴鸷。
如今他们云家和赵逢垣的拍卖会合作赚钱,怎么能让这贱人砸场子?
她又冷哼一声:“你不过就是见不得我好,觉得我用这些药材巴结了唐家。姐姐,做人心胸不能太狭隘,你就算是嫉妒我,也该拿出真本事!”
白绫稚都快要被这理直气壮的借口给笑死了。
不过她也懒的再说,只是又扫了一眼唐老爷有些发青的脸色,耸耸肩:“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吃死的又不是我。”
她说着,就准备要离开。
云若柳怎么可能不抓住这样的好机会?
她直接将人拦住,装作满脸委屈,大声呵斥:“瑞王妃,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就不算完!”
说着,她又上前一步:“凭什么你的东西就是好东西,我给的就是毒药?瑞王妃,纵使你是凌云阁阁主,也不该趾高气扬的鄙视别人!”
宴席本就还没开始,云若柳这么一嚷嚷,许多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白绫稚皱皱眉,显然没心情和她掰扯。
但唐老爷也好像相信了云若柳的话,越发恼怒:“好啊瑞王妃,今儿个是我们唐家许久以来第一次设宴,难道你就因为看不惯云家,所以胡说八道,准备把宴席搞砸?!”
“天底下竟还有你这样善妒的妇人!”
白绫稚眼眸一眯,耳边响起了宾客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显然都觉得她不占理。
她一时间觉得新鲜,双手抱胸站在原地。
看来云家那位幕后人,又给了他们新的可以控制别人的药?
亦或者是……这唐家,也是那幕后人其中的一枚棋子?
不然该怎么解释,他忽然变脸又忽然配合云若柳?
云若柳低低的笑起来:“善妒?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苏楮墨几人也匆匆赶来,见事态已经严重,直接站在了她身后。
“唐老爷,你这是准备公然挑衅瑞王府?”苏楮墨的嗓音低沉,“不过一个小小唐家,也敢质疑我瑞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唐老爷脸色一僵,猛地看向云若柳。
她不是说,苏楮墨和白绫稚关系不好,绝对不会出面么?所以他今日故意没有邀请丞相府的人,就是为了能够把白绫稚死死地扣上黑锅!
云若柳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四周看。
她不是专门派了人去引开苏楮墨几个了?怎么现在……不见了?
苏楮墨嗓音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