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顿了一下,才开口:“先把人抓进牢里,确认所有事情同她无关后,就放了吧。至于日后如何,就看她自力更生了。”
“是!”
闹剧就此落幕。
皇帝又夸赞了白绫稚几句,后者大大方方的拿出了一大把水玉花送给太医院。
伴随着赵家三个人奄奄一息的惨叫声,还有混杂着的血腥气,白绫稚没有半点波澜,淡定的和苏楮墨回府了。
她甚至心里还在盘算,这会儿她在京城的名声应该又上升了一节,该让新的拍卖会那边赶紧宣传,抓住最好的时候。
苏楮墨却有些担忧的跟着进了屋里:“你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
白绫稚这才收回赚钱的思绪,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然后果断点头。
苏楮墨并没有质疑什么,甚至连难听的话都没说一句。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上前一步,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这些年你受苦了,有本王在,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白绫稚点点头:“嗯,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说着,她又笑起来:“还没谢谢你,派人把那位老婆婆找回来呢。”
苏楮墨微怔,这才摇头:“若不是你提供线索,只靠我的人是找不到的。你的药很管用,那位老婆婆本来辗转病榻,一路上硬生生靠着那几颗药丸调养的恢复了。”
白绫稚见他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
她这些日子加班加点,在秘阁和凌云阁搜索了不少好东西,就是为了做这些药丸。
想到这里,她又开口:“这两日我会去凌云阁一趟,若是我不在府上,你也不用去找我。”
苏楮墨微怔,轻轻点头。
她的事,只要她不希望他掺和,那他就不去。
等苏楮墨离开,云晴和冥华就一起进来了。
“主子,赵筠儿已经被抓了。”冥华道。
白绫稚挑眉,倒是不意外。
云晴有些担忧的看着白绫稚:“我和冥华排查了许久,这位赵筠儿好像的确从未掺和赵家的这些腌臜事当中,恐怕……到时候会被放出来。”
白绫稚听懂了她的意思,笑笑:“无妨,她既然无罪,放了本就是正常。只是之后……”
她顿了一下,眼眸轻轻眯起来:“她若是真的能安分守己,那我自然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把赵家的错误迁怒到她身上。但倘若她非要动一些歪心思……”
后面的话她没说,两人也什么都懂了。
白绫稚顺着密道去了秘阁,新拍卖会场已经完全建好,她一边参观一边点头。
“的确比京城现有的那个要高级一些。正好趁着我如今在京城里的名声又大了几分,你们赶紧宣传,千万别放过赚钱的机会。”
说着,她又道:“关于那位负责人,现在还有其他动静吗?”
马上就有人开口。
“这两日负责人似乎一直在自己的宅子里,因为忙着新拍卖会那边,我们还没过去调查。”
白绫稚挑眉,见他们慌张起来,摆了摆手。
“无妨,大概是去见赵筠儿了。后续你们只要跟进就好,至于他们两个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就由我来对付。”
她眼眸轻轻眯起来:“我总觉得,赵筠儿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你们稍微注意点。”
几个人点头,白绫稚这才离开。
另外一边的大宅院里。
赵筠儿正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表哥,如今筠儿已经无家可归,还请表哥收留我。”
她对面的男人,可不就是拍卖会的那位负责人,赵家的远方表亲么!
男人站起来,连忙将人扶起来:“表妹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即便不来,我自然也要去寻你的。如今赵家倒台,你一个女子孤苦伶仃,在京城里可要如何活下去!”
赵筠儿哭的更凄惨了。
“表哥,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诚然我爹娘有错,我哥哥也有错,可是……可是为什么白绫稚都不给我们家半点机会呢?”
“倘若她能求求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她说着,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表哥,若是我们赵家还在,你定能更轻易的拿到各种珍稀药材,这样你在拍卖会场才能地位稳固。”
她抽泣两声,装作十分愤怒的样子:“可如今,我们赵家倒了,就只剩下白绫稚一家独大!而那位会长又和这贱人合作,恐怕从今往后,表哥您的路不好走了啊!”
男人脸色猛地变了。
他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神色阴冷:“表妹你别怕,只要还有表哥一口吃的,那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白绫稚这贱人毁了赵家,又十分记仇,这一出肯定也是在警告我!”
他冷笑着:“毕竟这贱人进不去拍卖会,是我干的,恐怕她这会儿正在算计该如何打压报复我呢!那会长若是听了这贱人的话,我才是真的不好过了!”
赵筠儿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她哭哭啼啼的擦眼泪:“都怪我,当初我就不该让表哥冒险。”
男人连忙摇头:“这哪里是你的错,我们筠儿永远都不会有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