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其实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自家主子搞出这么多不一样的身份,是为了自保。是因为那三年她过的太苦,为了以防万一,要多留几个坚硬的外壳来保护自己。
可苏楮墨……他可是王爷,王爷需要保护自己么?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再堕落,应该也不会到自家主子的地步才对。
所以她抱着满心的疑惑退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幼渊探头探脑的钻进房间,被白绫稚一把抓住:“臭小子,今日跟踪我了?”
小团子显然傻了眼,满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娘亲,努力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了。
白绫稚一巴掌拍在他的小屁股上。
“小东西,你以为你还骗的了我?要不是我帮你处理痕迹,你说不准要被抓住呢!”
白幼渊委屈巴巴的开口:“我这不是想要给娘亲出气嘛!那个猪头脸实在是太恶心了,我恨不得带上两瓶化骨水,直接把人弄死算了!”
分明长了一张可可爱爱的脸,却一本正经的说出叫人毛骨悚然的话。
白绫稚有些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放心,娘亲会照顾好自己。”
见小团子满脸不开心,她压低了嗓音:“娘亲没有怪你的意思,这种人就该下毒,往死里下!”
果然,白幼渊的眼睛亮起来,满脸的兴奋挡都挡不住。
白绫稚又蹲下来,和他平视:“明日赵家人应该会来找麻烦,你若是想出口气,就和苏楮墨一起过去。不过……别做的太过分了,不然娘亲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呢。”
一听到自家娘亲还鼓励自己下毒,小团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用力点头:“娘亲你放心,我绝对让他们什么都发现不了还气的难受!”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白幼渊连睡觉都特别快。
白绫稚更是没有半点担心可言,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云晴给她梳洗打扮好,絮絮叨叨:“主子,你怎么能这么纵容小王爷。王爷也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给人下毒?”
白绫稚微怔:“哦?”
云晴要笑不笑的叹口气:“小王爷起了个大早,赵家人来的时候,他殷勤极了。甚至他们在骂人的时候,小王爷都在点头微笑,只是下手可真狠呐!就这一会的功夫,赵家的人已经跑了茅厕四趟了。”
“然后小王爷又悄悄给止泻,换成了让人全身发痒的东西。赵家的两个人坐没坐相看着实在滑稽。”
“哦,这会儿又换花样了,赵家两个人开始浑身发冷,抖得桌子都快翻了。”
白绫稚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这小东西整日蹲在房间里做什么,原来还研究了这么些折腾人的东西。”
云晴:“???”
“主子,您不生气?”
白绫稚轻哼一声:“你放心,小团子搞得这些东西,就算太医来了,都不一定能验出来,更别说赵家人了。”
云晴:“!”所以,算来算去只有她最菜?
白绫稚慢悠悠的起来:“走吧,我们看看赵家人要做什么。”
她走到偏厅的时候,赵家正尖着嗓子,浑身颤抖:“我们怎么这么冷啊,瑞王殿下,您这宅子也太阴了点,该不会是……”
话都没说完,白绫稚就走过来,笑眯眯的打断了她。
“阴?赵夫人,您看看外面这大太阳,哪里阴了?今儿个天气好,暖和极了,再加上我们还烧了地龙,没看到我们都穿的单薄么?”
赵夫人愣住,这才注意到,不管是苏楮墨,还是白幼渊,亦或者是现在走过来正脱披风的白绫稚,都穿的不算厚。
她脸色猛地变了。
白绫稚坐下来,满脸笑意:“说句不太好听的,你们该不会是平日里坏事做多了,这会儿……把不干净的东西招来了吧?”
赵夫人本就容易多想,这会儿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赵老爷咬牙切齿的拍桌子:“瑞王妃您别欺人太甚!我儿的事,老夫还没找你算账呢!”
一边说着,他又收敛了一下怒意,语气依旧不善:“你将我儿糟蹋成这样,如今还有脸说我们!”
白绫稚满脸茫然:“我?把你儿糟蹋了?”
她指了指自己,又茫然的看着苏楮墨:“可,京城里说,赵公子是被三个壮汉围住给……”
话都没说完,赵夫人就气急败坏的打断她:“住口!”
两人气的浑身哆嗦,满脸通红,连冷都顾不上了。
可就在这时,他们忽然觉得身后吹来一阵凉风。
两人相视受了惊吓似的,猛地站起来,却发现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他们看白绫稚几个人,压根就没有半点不妥。
两个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白幼渊在这个时候脆生生的开口:“你们为什么要说是娘亲做的?难道有证据么?这里是瑞王府,你们上门来找事,小心我们治你的罪!”
小团子年纪虽小,却也已经有了隐隐的气场。
赵家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咬牙切齿道:“自然有证据!昨日我儿分明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