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的脸色猛地就变了:“你觉得本王在耽误你?”
他舌尖狠狠地抵在后槽牙,语气阴沉。
白绫稚笑的十分灿烂,一双眸子又亮又灵动:“不然呢,你都开始和冥华对比了。倘若日后我要是和李融洛关系好,或者是和裴凌辰关系好,你难道还能把自己分成三个?”
她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所以我是在奉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努力。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们互不牵扯,相互利用,这难道不就是最舒服的相处方式么?”
苏楮墨的脸色变了又变,咬了咬牙。
“你当真……半点都不喜欢本王?”
他死死地盯着白绫稚,又冷笑:“你要是不喜欢本王,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给本王生孩子?”
他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脸上带了些得意:“不用否认,你肯定是喜欢本王的,只是现在本王伤了你的心,所以你口是心非。”
白绫稚本来都要走了,一听他说这话,索性直接在树下的石凳坐着:“给你生孩子?苏楮墨,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那是给你生的孩子么?那是我的孩子,跟我姓。”
“在我大出血,你都没赶过来说一句人话的时候,那孩子早就和你没关系了。”
苏楮墨愣了一下,有些着急的坐在她对面。
“稚儿,这件事我解释过了,我敢发誓,传话婆子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本王授意的。”
“我知道你养孩子这些年辛苦了,本王也在努力帮你分担。”
白绫稚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想理他。
苏楮墨又绕到她另外一边:“稚儿,我错了行不行,我再也不说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的话了,但你起码,稍微对我好一点点?”
他放缓声音,又轻轻的攥住白绫稚的手:“蛊毒的事情,迟未在查,虽然肯定查不出真凶,但至少,本王清楚这件事可能和云家有关。”
白绫稚挑眉,双手托腮看着他。
苏楮墨见她没有再吵,松了一口气,急急道:“我和迟未仔细核算过时间,从第一次蛊毒发作,一直到现在,唯一能自由出入瑞王府,并且让本王完全放心的人,只有云家。”
“稚儿,我以前可能真的大错特错了。自从上次蛊毒发作,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很清楚的意识到你的重要性。”
白绫稚笑眯眯的望着他。
高高大大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耐心的解释,眼帘垂下来,乖顺的不得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苏楮墨再次凑上来:“稚儿,我发誓,只要能查出云家的确切证据,本王绝对会和他们一刀两断,绝对不会再心软。”
白绫稚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应了一声。
深夜时分,云府万籁俱寂,
云老爷马上就要睡下,却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心里一喜,慌忙起身,急匆匆的披着外袍迎了出去。
院子的角落里,赫然立着一个身穿墨色长袍,带着宽大兜帽的人。
“您终于来了。”
云老爷说着,三步两步走过去,直挺挺的跪下:“老夫无能,竟没想到那贱人有颗一样的珠子!”
这人却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只是摆摆手。
“无妨,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你们能得利最好,但如今也算是最好的局面。”
这人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眸,嗓音浸染了阴冷:“至少我们能确定,白绫稚的确是不能留的了。”
云老爷猛地怔住,他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这珠子,到底……有什么用?”
那人冷笑一声:“不过是狗皇帝曾经送给心上人的礼物。只是这位心上人能力出众,我一直怀疑这人并没有死,而是潜藏在暗处。”
“这位奇女子绝非等闲,自己的东西是不可能直接流出来。所以,只可能是白绫稚和这女人有牵扯,恐怕关系匪浅。”
云老爷吓出一身冷汗。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吞了吞口水:“那……我们云家岂不是……”
黑衣人摇头:“这女人就算还活着,如今恐怕也已经和狗皇帝差不多了。半截入土的人,能折腾出什么水花?”
“更何况,她知道当年的那么多秘密,只要敢露面,就敢有人杀了她。”
云老爷终于松了一口气,在黑衣人的示意下缓缓站起来。
黑衣人靠近他:“你们这次做的不错,把白绫稚的底牌诈出来了,既然如此,以后也不需要留情。”
云老爷见眼前的人夸他,心里一喜,不住点头。
黑衣人再次道:“蛊毒的事情,就算被发现,也务必装傻充愣。白绫稚虽然能解蛊毒,但恐怕日后的解药大多会出现在拍卖会场,只要她进不去,你们就还有机会。”
“瑞王倒台,又和白绫稚感情不和,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发现当年的秘密。”
云老爷笑呵呵的点头:“您放心,白绫稚现在连拍卖会的门儿都进不去。”
黑衣人笑了一声:“做的不错,以苏楮墨现在中了蛊毒的脑子,绝对想不起从前亲眼见过的那些事。你们再加把劲,把两人迅速拆开。”
“我的蛊毒只能影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