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融洛语气阴冷,将白绫稚护在身后。
赵乌纪傻了眼。
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压根就惹不起的人,狠狠哆嗦了两下:“李公子,您怎么来了?”
他谄媚的笑,又搓搓手:“李公子,这事儿和您没关系。您就算是查,那也只能查实质性的证据不是?”
他并不觉得,这位丞相府少爷真的会和白绫稚有什么太好的关系。
至于京城里的传闻,他向来是不信的。
所以他越发自信的开口:“我和白绫稚之间向来暧昧不清,这些事情,丞相府查不到很正常,毕竟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更何况,白绫稚这种水性杨花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们丞相府可不要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李融洛等他说的差不多了,这才直接从腰间抽出长剑,架在了赵乌纪的脖子上:“找死?”
少年满身戾气,眼眸阴鸷恐怖。
赵乌纪吓得直哆嗦,却很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慌张:“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李融洛声音很大:“当年我们丞相府彻查白绫稚的身份,你真以为只是调查有证据的东西?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我们也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呢。”
“如今大理寺里,还有白纸黑字写着的口供,赵公子你要不怕死,大可以去走一趟。”
赵乌纪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灭了。
他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又看看一旁的白绫稚,想要争辩点什么,可如今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融洛的长剑直接贴上了他的皮肉:“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栽赃陷害的开心么?本公子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你想要取证,我有的是时间。”
赵乌纪哪里敢惹整个丞相府?
更何况,李融洛既然敢说这种话,那肯定是有足够的把握。
也就是说,今儿个,他是真的栽了!
他脸色苍白,吓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整个人已经狼狈的没有半点高傲可言。
“对不起,我……都是我信口开河,是我不要脸,是我缠着白绫稚……”
他生怕这位脾气不好的丞相府公子,当众砍了他,所以说的更是真切。
“都是我的错,是我看上了白绫稚,所以才说出这些话来,还请李公子饶我一条贱命!”
李融洛冷哼一声,这才看向白绫稚。
见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追究,这才一脚揣在赵乌纪的胸口:“滚吧!”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绫稚清清白白,是赵家不要脸非要贴上来,还想空手套白狼,要上千万两银子呢!
人们骂骂咧咧的散去,白绫稚这才笑着将人请进去:“谢谢啊,帮大忙了。”
李融洛摆摆手:“这有什么,这赵家大概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当众说这种恶心的话。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谁知道又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谣言。”
这话才刚说完,两人就看到了正厅里面色不善的苏楮墨,还有一旁焦急的云若柳。
显然,是在等她呢!
“白绫稚,你才刚消停几天,就又闹出这些事来。别告诉我赵家只是故意欺负你?”
苏楮墨率先站起来质问,步步紧逼:“怎么就这么巧,赵家就非要逮住你一个人为难呢?难道又是误会,又是别人陷害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眼阴冷恐怖。
这事儿传的很快,他今早上朝的时候,还被好几个大臣阴阳怪气。
本就气恼,这下更是将所有事情一股脑推到了白绫稚的身上。
李融洛淡定的接过话茬:“瑞王殿下的脑子也不好使了?当初我们丞相府帮着陛下,把姐姐的身份翻个底朝天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
苏楮墨微怔。
李融洛一巴掌拍在桌上,精致的脸上满是冷疏:“难道不是你和陛下商量,要把人调查干净,说自己不喜欢朝三暮四的人么?”
“你前脚拿到所有证据,知道姐姐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后脚就能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苏楮墨,你要是脑子有病,有本事祸害自己啊,欺负别人算什么本事?”
苏楮墨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终于恍恍惚惚的想起,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当年他对白绫稚一无所知,又担心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想着让人查一查。
只是新婚夜,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从此信任彻底崩盘,再也想不起调查过的那些白纸黑字。
李融洛护着白绫稚坐下,面露嘲讽:“苏楮墨,生辰宴求着让姐姐留下来的人是你,如今翻脸不认人的还是你。你要是真看不上姐姐,麻烦赶紧同意和离,我们丞相府巴不得赶紧把人娶回家呢。”
他目光泛着阴冷,像是在看什么垃圾似的。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纸笔拿上来,本公子亲自起草和离书,你摁个手印就行。”
苏楮墨的脸色越来也难看,见他好像真的要行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李公子,这是我们瑞王府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