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气的都快要跳起来了:“白绫稚,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白绫稚淡定的摇了摇头,见他确实没有和裴凌辰生分的意思,这才开口。
“我是不是应该去将军府解释一下?”
苏楮墨皱皱眉,忽然开口:“既然京城老有这些传闻,你为何不直接把小团子的身世说出来?”
白绫稚打了个哈欠,笑眯眯的开口:“这不是在准备么?”
他一愣。
女人却不慌不忙的耸耸肩:“我呢,早早的就准备想滴血验亲了,但关键问题在于,要有很多人围观,才能有效果吧?”
苏楮墨的心里忽然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准备在本王的生辰宴上……”
女人开心的点头,他却有些不敢了。
万一……万一不是他的呢,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白绫稚却在这个时候拍拍苏楮墨的肩膀:“我这么早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提前做防备。你也知道,滴血认亲很容易做手脚。”
“若这孩子是你的,被某些人干涉影响了结果,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的。”
她盯着苏楮墨那双眼睛:“苏楮墨,我最后相信你一次。”
男人抿了抿嘴,轻轻点头。
裴凌辰也在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既然你有计划,那就没问题了。我爹爹生气,只是因为外面的传闻越来越离谱。”
他笑笑:“不碍事。”
白绫稚盯着他看了许久:“是你哥吧?虽然这次不一定是,但上一次凭空出现这种传闻,应该是你哥的手笔。”
“裴公子,你对我还不错,所以我劝你一句,别太信他。你难道不觉得,老将军对你的态度,前后变化太大了么?”
裴凌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呆呆地看着白绫稚,又迟疑的望向苏楮墨,沉默起来。
一直到将人送走,苏楮墨又亲自写了信给将军府,澄清这位倒霉的小公子和小团子没关系,外面都还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因为看到裴凌辰从瑞王府出来,就传的更热烈了。
云若柳在这边受了气,正恼怒着呢,外面就传来了声响——少将军回来了。
他和自己许诺的一样,连铠甲都没来得及脱,就风尘仆仆的来了瑞王府。
云若柳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红红的就出去迎接。
苏楮墨和白绫稚也出来了。
少将军裴鹄羽,生了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冷着脸看人的时候,让人心生恐惧。
“若儿,你这是怎么了?”
裴鹄羽连看都没看苏楮墨一眼,直接绕过两人,飞奔到了云若柳身边,在别人的注视下,将人拥进怀里。
云若柳抽泣两声,又连忙摇头:“你终于回来啦,没受伤吧?”
她很是关切的拉着裴鹄羽的手,认认真真的检查,满眸的担忧和亲昵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关系。
她故意把动作做得更亲昵了一些,还不着痕迹的往苏楮墨身上扫,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暗自得意。
裴鹄羽轻笑着,见云若柳对他这么上心,更是高兴:“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你要平安归来,就一定会的。”说着,他又望向白绫稚的方向,“听说你在瑞王府里经常被欺负?”
云若柳心里一喜,表面却柔柔弱弱的摇头:“没有,姐姐对我很好,是我笨手笨脚讨人厌。”
可裴鹄羽却越发恼怒,大步走过去,朝着白绫稚就是一巴掌。
苏楮墨本就恼怒,这会儿见他居然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人,更是迅速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裴鹄羽本就厌恶苏楮墨,见他出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瑞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公然窝藏罪魁祸首?!”
他声音猛地拔高!
习惯了边疆苦寒生活的人嗓门本就大,刻意拔高之后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你想护着这种贱人?”
他的手指着白绫稚。
云若柳得意极了,却慢悠悠的走过去,满脸的担忧:“少将军,我真的没事,你看……我……嘶……”她忽然僵住,后背的薄纱渗出一点点的血迹。
裴鹄羽连忙跑过去:“这是怎么了?”
云若柳小心翼翼的看了白绫稚一眼,这才红着眼睛:“我还特地多抹了些药膏,就是怕你担心。”
她抿了抿嘴:“我前些日子犯了错,被陛下杖责。这都是我应得的,怪不得别人。”
可裴鹄羽却不依不饶起来。
“我知道了,都是这贱人陷害你吧?!”
他沉着脸,一双眸子透着阴郁,直接冲过去,手里的长剑就狠狠地刺了过去。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忽然脚尖点地,直接一勾脚,踹在了他的下巴。
紧接着身子以左脚为轴转了个圈,右脚狠狠地蹬在了他的胸口。
裴鹄羽被踹的接连后退两步,脸色越发难看。
“你居然敢打本将军?!”他怒喝一声,还要再往前走,却被一声呵斥给制止了。
“你像什么样子!”
是老将军。
白绫稚微怔,见这老将军脸色不算太好,连忙走过去掏出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