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总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不然眼前这狗男人,怎么能说出这么好心的话来?
小团子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饭:“你确定?”
苏楮墨点头,小团子就先一步同意了:“行啊,不过先说好,我们是不会对你客气的。一些该出力的活,你最好是能亲力亲为。”
他本就心有愧意,自然全都答应下来。
而另外一边——
云若柳趴在榻上,侍女小心翼翼的帮忙上药,却还是被一脚踹到地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疼死了!”
她恼羞成怒,一咕噜起来,狠狠地给了侍女两巴掌。
侍女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不住地颤抖。
云若柳气疯了:“一个个的全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连一个下人都能欺负人!我今儿个就打死你!”
她甩着长鞭,发泄似的抽在了侍女身上。
侍女被抽得皮开肉绽,却不敢动弹,
“废物,都是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她刚要再举起鞭子,一个侍女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喜形于色。
云若柳微怔,这才收敛了怒气:“滚!”
等人走后,这侍女才小心的把人扶到榻上:“小姐,您不必生气。您看,转机马上就要来了。”
云若柳狠狠地锤了一下榻:“转机?我还有什么转机!瑞王殿下再也不可能对我像从前那么好了,整个京城都在骂我,我完了!”
侍女迅速帮她上了药,在她疼的要发火的时候,飞速开口:“小姐,少将军要回来了。”
果然,这话就像是神药似的,迅速安抚了她的暴躁情绪。
侍女这才继续开口:“小姐,少将军来了信,说再有几日就要回来,听闻你过得不算开心,他会回来之后第一个过来见你。”
云若柳接过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终于松了一口气。
侍女口中的少将军,就是将军府的嫡长子。
在苏楮墨替将军府出征过一次负伤之后,少将军就担起了自家爹爹老将军的使命,奔赴了前线。只是多少年都不回来一次,再加上朝廷一直提防,所以地位尴尬。
可对于云若柳来说,这就是天降好事了。
“再给我上一次药,一定要在少将军回来之前,不那么疼。”云若柳开心极了,她眼眸里带着笑意。
侍女应了一声,开口道:“小姐您放心,只要少将军在,院子里头那贱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再说了,小姐您可是少将军的救命恩人,他可是想对您以身相许的!”
云若柳佯装脸色一红,心思却迅速活络起来。
“许家的事情,可以趁着现在开始计划了。少将军还有几日才能回来,我要给自己争取点时间,最好能让白绫稚这贱人,提前就臭名昭著!”
她阴沉着脸色,将信藏在袖子里。
“另外,瑞王殿下那边,可以透露点风声,我就不信他不吃醋!”
侍女迅速离开,云若柳盯着窗外的方向,终于笑起来:多亏她小时候机灵,恐怕白绫稚到死都不知道,小时候这位少将军怎么忽然就不理她了。
白绫稚这几日一直都泡在药田里,小心翼翼的把还能抢救的药苗抢救回来,剩下的就托人去买,或者去拍卖行叫人收集过来。
“小姐,许公子被关进大牢了,少说也要半年才能放出来。”云晴来报告。
白绫稚的眉头轻轻挑起,笑眯眯的点头:“那不错。”
苏楮墨正往这边走,眉心紧皱,看上去并不算高兴。
“你也在打听许家的事?”他脸色有些阴沉,快步走过来之后,语气更是沉到极点,“你知不知道,现在许家在做什么?”
白绫稚微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面就铺天盖地的传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苏楮墨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打开府门,白绫稚终于听清楚了。
“真是个不要脸的,都和许公子有孩子了,怎么还要嫁进瑞王府。”
“瑞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自从她嫁过来之后,瑞王府都衰落成这样了,简直就是扫把星。”
“真晦气,这种人怎么能生活在京城里呢!”
白绫稚眼眸轻轻眯起来。
许夫人在这个时候哭天抢地的跪在了她面前:“白绫稚,我知道你怨恨我儿,但我儿可是你孩子的爹爹啊!你就这么狠心要把人关进监牢里么!”
苏楮墨脸色阴沉的可怕。
白绫稚盯着痛哭流涕的许夫人,笑眯眯的开口:“孩子?谁的孩子?”
许夫人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很快又尖叫起来:“白绫稚,你少骗人了,你和我儿子有个孩子,我们全家都知道的!”
“你到现在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不就是怕别人说闲话吗!”
“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儿个你要是不把我孙子交出来,这事儿没完!”
周围的人全都指指点点。
白绫稚虽然看上去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但是许家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肯定是有问题。
苏楮墨的脸色阴沉如墨,白绫稚的眼眸却阴沉起来。
“说,你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