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也被云若柳的惨状给吓到了,他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绫稚双手抱胸,欣赏着地上来回翻滚的人的惨状,眸子阴冷。
“做什么?瑞王殿下你还真是圣母心啊。”
“损坏了这么多达官贵人的药材,且不说我能不能再找到一模一样品质的药苗,就算是能找到,也再也不可能按照约定的期限将东西交上去。”
“瑞王殿下,这一波,你是在作死啊。恐怕等所有大臣联名上奏弹劾你,你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么?”
苏楮墨呼吸一滞。
白绫稚的语气淡淡的:“这片药田是专门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准备的,单拎出来任何一个人,瑞王殿下您都得罪不起吧?”
苏楮墨有些恼怒,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女人语气凉薄:“我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你就心疼了?是不是等以后她犯了更大的错误,连累你满门抄斩的时候,你也觉得她没错?”
“别以为这种事情不可能。今儿个她敢毁了我的药田,明儿个她就敢在药田里下毒,你信不信?”
“到时候吃死一个,或者好几个,大理寺的人介入,你觉得还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苏楮墨的脸色沉了又沉,盯着地上的人,忽然没了动静。
他也怕了。
白绫稚弯腰,一把拽着云若柳的头发,将人拽起来:“现在知道疼了?”
云若柳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撕扯成了无数块碎片,全身疼的又麻又虚弱。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疼的已经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只能呜咽着求饶。
她这才从袖子里重新掏出一颗药丸,塞进这人的嘴里。
云若柳只觉得全身猛地轻松起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是我第一次犯错,你就原谅我吧?”
她眉眼里带着罕见的恐惧,同时心里忽然又得意起来。
看吧,白绫稚就算是再愤怒,也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既不能杀了她,也不能真的将她打的遍体鳞伤。
这么想着,她心情又好极了。
白绫稚再次俯身,眼眸里没有半点情绪:“这只是我对你的惩罚而已。”
云若柳忽然僵住:“你……什么意思?”
白绫稚冷笑着,将人直接拽起来,大步往外走:“什么意思?你毁了这么多人的药,甚至有人还等着救命呢。他们该怎么处置你,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苏楮墨神色极其复杂。
印象里,云若柳从来都不是这么冲动没分寸的人。
但这次的事,他哪里敢护着?甚至要是处理不好,他都能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他也跟着连忙往外走。
云若柳终于彻底慌了,她死死地扒着大门:“我不去,白绫稚你神经病,是你自己种的东西,坏了也应该是你自己承担责任!”
她尖叫着。
白绫稚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紧接着毫不留情的一手刀招呼在了她的手腕处。
云若柳惨叫一声,就被拽着去了皇宫。
皇帝在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脸色极其难看。
白绫稚跪下来:“说白了,这其中的确有我看管不利的责任。但云小姐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所以正好来让陛下评评理。”
云若柳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皇帝冷笑两声:“天底下竟还有这种蠢货?”
他大步走下来,语气泛着寒意:“你可知,你毁掉的那一株是什么?”
云若柳不敢抬头,只能瑟瑟发抖的嘴硬:“陛下,我真的什么都知道,也压根不认识药田。只不过是从白绫稚哪里受了委屈,自然想找点东西发泄。”
“倘若我知道那药田里都是贵重药材,我自然不敢。”
她振振有词,又狠狠地剜了白绫稚一眼:“陛下,臣女真的是第一次犯错,还请您原谅!”
皇帝也不理她,只是看向苏楮墨:“瑞王,你认可她这些话么?”
云若柳连忙转过头,可怜楚楚的望向他。
苏楮墨前些日子给过自己承诺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护她周全!她不过才做了这么一次坏事,他肯定……
“不认可。”
短短三个字,打碎了云若柳所有的希望。
她不可思议的望向苏楮墨,瞪大了眼睛:“瑞王殿下,您怎能如此薄情,臣女也是真心喜欢你,才会有这么多的情绪,倘若不是你,我……”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我见犹怜。
可苏楮墨却半点都不心疼,甚至还满腔怒火:“云若柳,本王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你敢说自己不知道那药田里的药材珍贵?分明就是因为知道,才故意去毁坏,不然为什么不挑另外两块?!”
云若柳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
她慌乱的摇头:“不是的瑞王殿下,不是这样的!”
苏楮墨全然不理会她的脆弱:“倘若因为你的故意使坏,耽误了别人的救治,害了别人的性命,本王就叫你陪葬!”
云若柳猛地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盯着苏楮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