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这才欢欢喜喜的点头:“谢陛下。”
说着,她才看着太医院的人,满脸真挚:“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想做药材的生意,只是虽然我会种药材,但京城价格如何,我也不太清楚。”
苏楮墨更是震惊的快傻了:白绫稚为什么没和他商量?
这院使也是个人精,连忙点头:“既然如此,不如明日我去瑞王府一趟,帮您相看相看,定好价格,也让京城的人放心些。”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有太医院的人监督着,估计白绫稚也不太可能会骗钱,他们就更能放心大胆的买了。
白绫稚的目的达到,这才缓缓行礼。
她知道自己现在许诺什么都没用,需要让这人去自己药田看,等他知道自己种出来的药材都是一等一的好,到时候再给好处,自然效果会更好。
因为白绫稚送礼风波,接下来的事情都极为顺畅。
云若柳回到府里的时候,刚准备和苏楮墨他们说点什么,结果苏楮墨头也不回的拉着白绫稚进了院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云若柳死死地攥紧手,眼眸里一片狠毒:这贱人既然非要翻出花样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白绫稚被苏楮墨拽回院子,将院门关上,这才开口:“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同我商量?”
白绫稚抽回手,盯着手臂上的红印子看了一阵,忽的笑起来:“瑞王殿下不是一直好奇,这三年我们母子怎么过来的吗?”
她冷笑着将他带到院子后面一片荒废了的菜园里:“就是这些,因为穷买不起好的种子,所以只能种一些普通药材,再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帮我们卖出去。”
“瑞王殿下恐怕不知道吧,王府里这三年送过来的菜,都是不能吃的。要么是连下人都不吃的泔水,要么就是烂菜叶子。等着你想起来,恐怕我早就死了。”
苏楮墨微怔。
他呆呆地看着白绫稚:“我没有……本王让他们给你每日送一些的……”
白绫稚冷笑:“这些人欺上瞒下的事情做的还少么?瑞王殿下,你该庆幸我还有一门手艺,否则等我尸体都臭了,恐怕你们瑞王府,也脱不了干系吧?”
苏楮墨猛地打了个冷颤。
白绫稚说的没错,她不受宠归不受宠,但倘若被活生生饿死,那就是大事。
苏楮墨沉默的看着荒废的菜园,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能看出的确是种过东西的。
白绫稚挑眉:“枯草仙本来就是种在这里的,瑞王殿下,我想我应该可以拥有一点个人秘密,不是么?”
“我没向你要钱,也不稀罕你可怜,这样自食其力难道不是很好吗?”
苏楮墨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失。
他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再说出来。
深夜,苏楮墨到了书房,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这些年,白绫稚受的委屈你都知道?”
黑衣人沉默着点头。
苏楮墨不可置信的站起来,怒吼:“迟未!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黑衣人迟未,是苏楮墨的左膀右臂,这些年陪着他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面对苏楮墨的怒气,迟未慌忙跪下:“主子,您当年盛怒离开,整个瑞王府都在猜测王妃犯了什么错。属下也以为,您就是要放任王妃自生自灭……”
苏楮墨满脸怒意:“本王的确是想她自生自灭,但不是被活活饿死!”
迟未哆嗦了一下,垂着头不说话了。
苏楮墨重新坐下:“你去调查清楚,把这些年送菜的人明日晚上之前查出来,听到没有!”
迟未连忙点头,就出去了。
苏楮墨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白绫稚说的那些话,越发燥乱。
翌日清晨,太医院的人来的十分早,不光昨日的院使来了,他还带了两个威信极高的太医一起。
大家族的也都过来凑热闹,生怕抢不到枯草仙。
一时间,整个瑞王府热闹极了。
白绫稚领着众人往院子里走,笑的温和:“虽然院子里有好几块药田,但是成熟的只有枯草仙这一块。另外几块,是……”
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枯草仙这块药田一旁。
这块布料是……围兜?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热络的表情也没了反应。
太医院的人更是面面相觑,用咳嗽掩饰尴尬。
苏楮墨的脸色瞬间僵硬——昨日他彻夜未眠,一直都在书房。难道白绫稚趁着这个时候……
白绫稚皱起眉头,还没等众人说什么,自己就过去将围兜拾起来。
她忽的笑起来:“真是奇怪,这么好的料子当围兜,这个人日子过得不错啊。”
众人微怔:这是什么意思?
白绫稚打了个哈欠,满脸淡定:“知道你们是为了避免让我尴尬才不愿意看,谢谢你们的善良。”
众人被夸了这么一下,心情也好了几分。
白绫稚继续开口:“但很可惜,这不是我的东西。各位都知道,我在王府里压根就不受宠,这种做工繁复又自带暖意的面料,哪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