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让人拿来纸笔,亲自看着云若柳写下欠条摁了手印,这才扬起下巴:“等着,本王妃去给你取钱。”
现场的人也都很好奇,伸长了脖子去看。
云若柳眼眸里划过几分狠毒:只要这贱人拿不出钱,她就能借机发挥,到时候,凌云阁肯定也会恼了这白绫稚!看她还有什么资格嚣张!
从瑞王府的大门,到白绫稚在的院子其实挺远,但云若柳本就存了不信任的心思,左等右等不见人,这才冷笑着。
“凌云阁的人,你们也看到了。这瑞王妃虽然给我借钱,可是她自己都没这么多。”
她摊摊手,很是遗憾的叹口气:“所以,我还是借瑞王殿下的赶紧给你们结账吧,只是姐姐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公然撒谎骗人,难道你们凌云阁不介意吗?”
她瞪着眼睛,好像有些茫然似的。
苏楮墨也冷着脸:“早就说了,白绫稚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你们凌云阁还不信,这下知道了吧?”
蒙面女子都快要忍不住骂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清脆的声音传来。
“哟,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啊?瑞王殿下你们是不是忘了,云若柳住的院子,才是我这个王妃本该住的地方。只是现在我不受宠,分在最偏僻的院子,自然花费时间长一些。”
“可怜我不仅要借钱,还要被泼脏水,天底下怎会有我这么凄惨的人。”
众人一听也不干了。
两人的确欺人太甚,他们早早就听说,白绫稚在瑞王府过得有些可怜,如今一听,这简直比他们这些普通人都不如啊!
“什么云小姐,这分明就是狐狸精!”
“他们这是故意的吧,一唱一和还真是好笑!”
“这不是拿来了,有本事道歉啊!”
人们吵吵闹闹,云若柳小心翼翼的后退一步,气的快疯掉了!
她看向白绫稚,咬了咬牙:“既然拿来了,那就给我吧。”她伸手。
这贱人真的有钱?该不会是撒谎吧?
白绫稚挑眉,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整整齐齐的银票:“喏,记得还我。”
云若柳的心,狠狠地坠下。
真的是一千两!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着内心强烈的欺辱:“姐姐放心,我肯定会还的。”
说着,她颤颤巍巍的接过银票,递给蒙面女子。
那女子这才将钱收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凌云阁就不追究了。只是瑞王殿下,希望你能好好管教府里的人,别整日像疯狗似的,叫人笑话。”
云若柳要气死了,可这会儿她却什么都不敢说。
苏楮墨也气的够呛,却也只能赔着笑脸:“是,以后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说着,他就再也受不了周围戏谑的目光,一甩袖子直接进了府。
蒙面女子朝着白绫稚眨眨眼,也离开了。
白绫稚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进了院子。
云晴也迎上来:“主子,凌云阁的人把钱送回来了。”
白绫稚挑眉,笑眯眯的接过来:“动作倒是快。”她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抱着小团子开始吃饭。
云晴恭恭敬敬垂手站在一旁。
白绫稚看了她一眼:“我有些不太能理解,你身手这么好,又什么都会,难道在苏楮墨的手下都没能混个好差事当一当?”
这个疑问,从她发现云晴是个宝藏之后,就一直有了。只是从前时机不成熟,她没问过。
云晴微怔,走到白绫稚的对面,轻轻行礼:“瑞王殿下并不清楚我会什么,只当我是个没用的侍女。”她眼中闪过几分情绪,又隐藏起来,“不然当初为何将我留下。”
白绫稚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苏楮墨不像是那么蠢的人,一个人根骨奇佳,只要扫上一眼就能发现才对。
更何况是云晴这么好的苗子。
可是他不仅把人留在了院子里,甚至都从不过问这侍女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是他的眼线。
甚至,连自己生怕她背叛给她喂了药,苏楮墨好像都一概不知。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是故意把人留下来另有所图,还是真的蠢到无可救药?
白绫稚刚要再问点什么,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白绫稚,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苏楮墨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将银票狠狠砸在地上:“这一千两还给你!别搞得本王出不起似的!”
他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脸色涨红。
白绫稚抱着白幼渊,稳稳当当的坐着:“张嘴,乖,把这一口鸡汤喝了。”
苏楮墨微怔,这才记起院子里有个小团子。
他刚刚那般粗鲁……
苏楮墨对上白幼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竟一时间懊恼不已。
“我……没,没有其他的意思。”他结结巴巴想要解释,小团子却已经吞下鸡汤,冷哼一声,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白绫稚伸手将银票扔了回去:“苏楮墨,你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苏楮墨下意识接住,又想要反驳。
白绫稚站起来擦了擦嘴:“难道这三年,你当冤大头都当习惯了,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