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冷笑:“说!”
云若柳娇娇弱弱的靠在苏楮墨的怀里,眼眸里却阴狠极了。
然而府医却拱拱手:“恐怕和王妃的确没有关系,老奴猜测,恐怕是因为这下人年事已高,急火攻心,才……”
话都不需要说完,苏楮墨的脸色陡然变了。
白绫稚唇角微勾,笑眯眯的看着几个人:“我都说了,和我无关,道歉。”
云若柳瞪大眼睛:和她无关?她就不信,自己这婆子手脚利索的很,怎么可能急火攻心就变成这样!
她压下心里的愤怒,缓缓地走到白绫稚面前:“对不起啊姐姐,都怪我,本想着你现在和王爷误会也解开了,所以想着让你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我也不知道会吓到姐姐,呜呜呜对不起,要是姐姐实在生气,就打我吧!”
云若柳说着,就摇摇欲坠,然后装作不经意似的抓住了白绫稚的袖子。
她眼眸露出精光,随即轻轻的叫了一声:“呀,姐姐你袖子里是什么,硌到我了。”
那老婆子显然也意识到什么似的,奋力的爬过来,死死拽住白绫稚的袖子,然后艰难开口:“对,对……我当时,就是被……呛了一下,才……”
云若柳瞪大眼睛,装作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不可能吧……姐姐和我无冤无仇,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说着,她又去看苏楮墨。
果然,苏楮墨皱着眉头大步走过来。
他的眼眸里透着失望,眸子清冷:“白绫稚,你袖子里是什么?”
白绫稚轻轻后退一步,眸子凌厉阴沉:“所以,你们这是怀疑我给婆子下了毒?”
云若柳继续装可怜,拼了命的摇头:“不是的姐姐,你别生气,只是刚刚我没站稳,一下子攥住你袖子,觉得硌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苏楮墨,又鼓足勇气似的:“刚刚我那话只是想和你开玩笑呢,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她就可怜兮兮的要跪下。
苏楮墨伸手将她扶起来,耐心彻底消耗殆尽:“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本王让下人搜身?!”
白绫稚盯着两人的身影,笑了许久才慢悠悠的开口:“搜身吧,反正我就算是拿出来,你们若是检查不出什么,肯定又会栽赃我藏到其他地方了。”
她盯着苏楮墨。
苏楮墨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又狠下心来,招招手。
两个侍女带着白绫稚去隔间搜身,一共搜出了两个小瓷瓶。
云若柳压制住内心的欢喜,满脸歉意:“真的不好意思啊姐姐,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白绫稚简直要笑死,淡定的挑眉:“无妨,既然都怀疑我,倒不如彻底将嫌疑洗清。”说着她就看向一旁的府医,“劳烦府医了。”
苏楮墨的眉头狠狠皱起,望云若柳的身上扫了一眼。
后者只觉得脊背一凉,竟吓出一身冷汗!
府医尽职尽责的将两个小瓷瓶全都验过,这才拱拱手:“回禀王爷,这两个小瓷瓶,一个是安神药,另一个装的是金创膏,并无可致人这般的毒药啊!”
白绫稚挑眉,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云若柳:“云姑娘可信了?若是再不信,那就让府医把我衣服缝儿里也全都翻一遍,万一有残留的毒药呢,你说是不是?”
云若柳脸色苍白,拽住了苏楮墨的袖子,轻轻摇晃了一下,企图让他护着自己。
可白绫稚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云姑娘,从今儿个一大早,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受宠,丢脸也就罢了。可如今王府里有宾客,你为何一定要拉着瑞王殿下一起丢人?难道要给宾客留下瑞王殿下不辨是非的印象么!”
一句话,吓得云若柳血色尽褪。
她慌张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想闹成这样,姐姐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拽住白绫稚的衣裙,心下一片慌乱。
白绫稚笑眯眯的摇头:“不好意思啊,我没生气。你还不如向宾客道歉,毕竟他们过来做客,可不是为了看瑞王殿下如何偏心,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羞辱人的,你说对吧?”
云若柳吓得全身颤抖,眼泪不断往下掉。
苏楮墨摁了摁眉心,这才开口:“若儿,这次的确是你无理取闹了。”
一句话,盖棺定论。
云若柳惊恐的跌坐在地上,然后哆哆嗦嗦的道歉:“是,都是我的错,姐姐对不起,瑞王殿下对不起……”
眼看事情解决,屋檐下站着的两个宾客也过来了。
其中一个面容温和俊逸,装做风度翩翩的样子,做作极了。这就是云若柳口中的许温轩,原主被忽悠着喜欢的那个公子。
另一个倒是爽朗肆意多了,是将军府的小少爷。
许温轩在看到白绫稚的一瞬间,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不着痕迹的看了云若柳一眼,这才深情款款的迎上来:“稚儿,你还记得我吗?”
云若柳这个时候也终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扬眉吐气的凑到了白绫稚面前。
“姐姐,你应该还记得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