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梁印新从行宫离开,回府便把管家冯权端来的茶水砸得粉碎。
“无耻小儿!还在老子面前演戏!杀我小儿便罢,为何要把我那未见面的孙儿扔入悬崖!满月!他才刚刚满月啊!”
梁印新从椅子上滑下来,眼泪、鼻涕、口水湿透了领襟。
“哎呦,老爷!您小一点声!皇帝耳目众多,若是被他们听到,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管家冯权急忙关上门,顺带把盏灯吹灭。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冯权乃是梁印新京城的老管家,上次他和梁世仁的结发妻子、满月儿子,一同被杀手绑架。
冯权从杀手口中得知,对他们下手的是皇帝赵正。
杀手动手后,以为将他们三人都除掉了,实际他并没有死。
于是他便连夜赶往津州,把这件事告诉了梁印新。
所以梁印新对赵正才会如此恨比天高。
“我那混账儿子做了畜生事,为何连同我可怜的孙儿都要处罚?为何呀?!”
“老臣几个月来起早贪黑,你不念功劳也该念个苦劳吧!你,你你好狠的心啊赵正!”
梁印新哭喊着从角落拿过一只未完成的木马,这原本是他给自己小孙子做的。
可是现在……梁印新把木马紧紧抱在怀中,泪水不断滴落在马头上。
冯权也擦起眼泪来,上前劝慰。
“老爷放心吧,两日后大丰会,就是他赵正的末日,到时候您大仇便可得报!”
梁印新闻言,哽咽着擦去泪水,眼中被仇恨染红。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他不是希望得到民心吗?老夫就让百姓造他的反!”
“没错!到时候百姓中毒,我们散播是赵正和商会为了省钱,筹办过期粮食所致,百姓岂会饶他们?”管家忿忿附和。
闻言,梁印新愤懑的面容,却露出一抹焦色。
“老冯,这些药真的毒不死人?那些可都是心地纯良的百姓啊。”
“老爷放心,毒药属下让人实验过了,最多一个月,百姓便可恢复如初。”
“再说,即便真死一些百姓又如何?没什么比替少爷和小少爷报仇更重要的了!”
冯权有些恨铁不成钢,暗想老爷自从被赵正重用之后怎么像变了个人?以前他可不会这样心慈手软。
“可是……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若实在不行,便向那些人讨要解药,老爷的目的是皇帝小儿,还是不要伤及无辜的好呀。”
说完,梁印新朝冯权摆摆手,抱着木马哽咽着回房了。
冯权望着梁印新的佝偻的背影,一阵心疼。
“老爷呀老爷,十几万民众,怎能保证不会死人呢。”
“不过老爷放心,只要能撼动狗皇帝的江山,骂名奴才为您背……”
……
两日时间白驹过隙。
十一月十一,大丰会的日子。
天蒙蒙亮。
赵正被傅晚晴叫醒。
“陛下,今日可是大日子,不要赖床哦。”
赵正张开惺忪睡眼,望着满脸倦意的傅晚晴,淡淡一笑。
“晴儿,我看最不想起来的是你吧?”
傅晚晴立即娇哼一声,怪怒赵正:“还不是陛下,哼,您果然变了,当初对晴儿那样怜香惜玉,如今对却霸道如虎,奴家的骨头被陛下收拾散架了。”
赵正顿时露出痞坏的笑容,朝傅晚晴弹性的大腿猛地一抓。
“难道是朕记错了?昨夜某些人好像叫朕,用力……结果田地肥沃了,却来埋怨老黄牛,无耻呀无耻!”
闻言,傅晚晴本就红润的面容瞬间像烧透的铁,滚烫鲜艳。
“陛下胡说,奴家、奴家其实是为了帮陛下怀上龙子,才那样的……其实奴家一点都不舒服,哼!”
傅晚晴把头扭向一旁。
她如今风韵成熟,做起这般可爱的动作,傲然不停抖动,竟别有一番风味,立即让赵正又有了一丝反应。
“既然宝贝如此想为陛下诞生龙子,那咱们何不趁天未亮,继续造人?”
说完,猛地将傅晚晴抱入怀中,站了起来。
“不行啦陛下!今日大丰会,陛下还需保存精力忙活呢,还是算了。”
傅晚晴虽这样说,双腿却紧紧缠住赵正。
“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赵正亲吻了傅晚晴一下,把傅晚晴放在桌子上。
“不过宝贝,朕还真想要孩子了……你说朕如此能打能抗,为啥后宫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难道朕真的不行。”
赵正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他碰过的后宫女人不多,但也有二三十人,不可能一个都没配成呀?
“难道朕当初被杨孚他们喂药,那啥活跃度没了?”
傅晚晴听赵正这样说,眼圈一下红起来。
“陛下何错之有,是奴家不争气,都怪奴家……”
浪漫情调瞬间无存,傅晚晴拿起衣服为赵正更衣,脸上满是歉疚。
赵正一阵无语,这妮子也太敏感了。
但他也很理解。
古代嘛,只要生不出孩子,舆论都在女性这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