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几日前,赵正足足瘦了两圈,整张脸也变得塌陷。
虽然被傅晚晴和小兰搀着,但双腿还是不停发颤,显然,是被两人硬托才站起来。
吴太吉眼中顿时露出惊色,暗道这皇帝小儿竟然已病成如此,看来要快了呀!
诸多大臣也是跪倒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当然,也有不少官员在心中偷笑,多是风道玄一派。
“好,你们回……”
赵正挥了挥手,话说到一半因为气息不足,另一半话已发不出声音,然后颤巍巍回了殿中,朱花门再次合闭。
百官哭哭啼啼回巢,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赵正要把晋王的婚事安排在京城了。
他这是想在自己仙逝之前,多看看自己的弟弟啊。
而他们却不知,在他们离开不久后,房中原本奄奄一息的赵正,眼眸突然明亮起来,比刚出生的婴孩的眼眸还要明亮。
“呼!为了骗他们,朕快五日没好好吃饭了!娘的!老子终于明白那些演员不容易了,减个肥太尼玛难了!”
赵正边叫苦,边拿下两颗枣吞下,这是他一天的口粮。
“陛下,要不今日您别和晴儿同房了,好好休养休养……”
傅晚晴驱散下人,面色含羞道。
原来赵正为了能塑造出病人虚弱的感觉,不光不吃饭少喝水,更要不停和傅晚晴进行灵魂的碰撞。
说实话,她觉得爽了,很爽,可是,她心疼自己的夫君呀!
“勿要担心,爱妃,朕有功夫加持,没问题的……”
赵正说的自然是《极限道》中的极限秘术,最近他对秘术颇有感悟,很快就要到达秘术的第二感,这让他即便和傅晚晴夜夜笙歌,都能保持充沛体力。
甚至,可能因为“辟谷”排污的原因,他觉得现在气血更足,二里地,不费劲!
“陛下,其实是晴儿,晴儿有些吃不消……”
傅晚晴有些难以启齿,然后想了想道:“陛下,不然让小兰服侍您吧?!”
朝中女婢能服侍皇上,那是天大恩赐,没有婢女会不愿意,不过赵正还是拒绝了。
不是他不够色,而是他实在对小兰没有兴趣,他一直把小兰当做小妹妹看待,谁又会对小妹妹动手呢。
“肖岩,老将军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赵正说着,肖岩把一份秘密书信掏出来,递给他,正色道:
“父亲昨夜收到黑熊派送的补给,一万岳军也在两日前抵达战场。”
“而羌狼,又从他们境内汇集了两万人马,目前共计六万人马,看样子这几日准备向我军发动总攻!”
周福不禁咋舌,惊道:
“六万人马,加上雷千尺的两万人马,也就是说,现在老将军和吴明三万人马,要面对几乎三倍于他们的兵力……陛下,这场战斗不好打呀!”
“好打要打!不好打也要打!”赵正将书信放在蜡烛上烧掉,脸上露出冷厉:
“土雷已到,剩下的就看肖老将军和肖风怎么利用它打这场仗了!羌狼,你们不是刀枪不入嘛,看看老子的雷你们受不受的了!”
……
赵协的王府紧罗密布的布置好了,准备迎接明日的大婚。
不论是戍边,还是京城,明日都是个至关重要的日子。
可朝中却无一点欢声笑语。
不为别的,只因赵正已经病的站不起来了,每日都有大臣借着各种理由来看望赵正,却无一人能见到他。
就连晋王赵协也已经见不到他,之前剧烈的咳嗽声,也彻底听不见。
每日只有婢女从寝室端出来大盆大盆的血水,显然,皇帝病情加重,欲要归天。
京城,夜雨。
吴太吉悄悄来到了燕王府邸,并带着五大箱不死丹。
各自落座,燕王单刀直入,道:
“国公!明日便是赵协大婚,如今赵正已重病不起,本王打算婚礼后,趁着人群眼杂,逼宫皇帝拟诏,将皇位禅让本王,你觉得如何?”
风道玄捏着胡须,顿了顿,微微点头:
“王爷放心,贫道已通知吾的师弟千尺,今夜他将和羌狼偷袭肖鸿烈和吴明,定能将他们全部歼灭!”
“好!”燕王一拍桌案,冷声大笑:
“本王也通知了燕州所有人马,他们已经兵分两路秘密出城!”
“而吴太吉那边,本王也埋伏了三千死士,只要他敢乱来,保证让他全家灭门!”
风道玄接着道:“贫道的东禁军也准备拔营,已戒备其他王爷趁虚起兵!”
说着风道玄欣然一笑,起身拱手:
“贫道先提前恭祝陛下马到功成,到时候陛下可切要忘了贫道的功劳哪!”
说完深施一礼,离开了。
他刚走不久,一个黑影烁的一声,出现在了赵广身后。
此人整张脸仿佛被硫酸泼过一样,坑坑洼洼,扭曲错位,偏左的胡须呈现赤红色,简直比戏曲中的鬼怪还要骇人。
但他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黑夜中猫的眼睛一般明亮。
这种眼睛在古代叫做夜瞳。
长这种眼瞳的人在黑夜中视力极佳,因此很适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