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们在博弈之时,席间的大臣们也是各怀鬼胎。
卫夫齐担忧道:“国公,若是燕王他们赢了,燕王做了皇帝,他绝对不会再和咱们合作……”
风道玄饮着茶,不动声色道:“你觉得呼延绝打得过肖岩?”
卫夫齐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呼延绝可是有咱们给的不死丹,再说,呼延绝本事实属不低,当年与江湖路林高手比试,罕有败绩!”
“你说的没错,可是如今的肖岩……贫道都有些看不透他了。”
风道玄不禁一声轻叹,看着肖岩,眉头紧锁。
“肖家人才辈出,若不尽快除掉,他们必会成为我等计划的一个变数……”
说着,风道玄捏着胡须,陷入深思。
而另一边的吴太吉,恨得咬牙,大骂皇帝小儿是傻缺,竟然拿自己的皇位作为筹码。
若是万一输了,那他借妻献子的计划可要落空了。
思索半晌,他凑近杨孚道:
“去!今晚便让彩蝶爬上皇上的床!只要皇帝小儿身体吃得消!就不许她下床!”
“知、知道了!”
杨孚臊眉耷眼地回了声,然后就被吴太吉狠狠抽了一巴掌。
“你他娘最好给老夫长点心,这燕王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若是他坐了皇位,你觉得咱们能驾驭得了他吗?说不定他上位,先拿开刀的便是我等,到时候你的彩蝶会是何种命运?你不会猜不到吧?!”
闻言,杨孚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可对燕王早有耳闻,最喜欢收纳别人的妻妾,而且收下后,非打即骂,豢养为畜。
“放心表兄,我一定会让我的女人爬上皇帝的床……娘的!真尼玛别扭!”
与此同时。
肖岩已经上场,他朝呼延绝抱拳拱手,颇有大家之风。
“你就是肖鸿烈肖将军的儿子?肖岩!”
呼延绝敷衍抱拳,斜眼不屑地看着肖岩。
肖岩淡淡一笑:“肖鸿烈正是家父。”
呼延绝冷哼一声:“都说你们肖家人才倍出,今日本将军便要领奖一下!”
肖岩道:“望将军赐教!”
“废话少说!吃我一拳!”
呼延绝陡然大喝一声,拳头如风,朝着肖岩面门轰来。
砰!
一声闷响。
肖岩在远处动都未动,拳头却停了下来。
在他面门半掌前,被另一只手掌挡住。
肖岩的手掌!
“不好!”
呼延绝心都一惊,刚要收拳。
肖岩却比他更快,化掌为握,顺时针握住了呼延绝的拳头,顺时针一拧。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连远处喝醉的官员都被惊出冷汗。
“啊啊啊!!!!!我的胳膊!”
呼延绝整条胳膊,仿佛断线风筝一般,挂在他臂膀上来回摇摆。
“别担心,只是脱臼了。”
肖岩收回手,依然没动,依然在笑。
“哇哇!老子宰了你!”
呼延绝也是个狠人,身形朝着鎏金柱子猛地撞去,咔嚓又一声,脱臼的胳膊竟是归为原位,将他疼得浑身冒汗,却没再叫出一声。
可还没等众人来得及惊叹,他的拳头已再次轰向肖岩。
这次的拳头竟比之前又快数倍,带着“簌簌簌”的破空声。
即便肖岩也终于不敢轻视,动身招架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无聊的大臣数着呼延绝出拳的次数,直到再也数不清楚,但大概可以知道,出了有四五百拳!
“呼呼!”
呼延绝喘气粗气,肖岩头上也微微透出汗渍,但瞎子都能看出,呼延绝已经用了全力,而肖岩还没动真格。
“呼延将军,你输了。”
肖岩微微抱拳,然后朝着面色已经发绿的燕王作揖:
“燕王殿下,您可以履行和陛下的赌约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这蠢侄儿身边怎么会有如此强悍之人!”
燕王咬牙切齿,皇位的事他已经不想,他想的是他就要失去他的美娇妻和美玉娘,失去他抢夺来的封地,失去尊严,为赵协更衣提鞋!
“本王绝不认输!”
陡然,赵广再忍不住,爆喝起来。
“呼延绝!若是你败了,便再也不用回燕州了!”
呼延绝原本还沉浸在对肖岩的震撼中,忽地听赵广这话,回过神来。
很快,他明白了赵广的意思,大喝一声道:“本将军还没输呢!”
同时不动声色地吞下了一粒褐红色丹药。
霎时,他像变了个人,样子变得极为疯狂,猛然抢过赵广身下的佩刀,砍向肖岩。
“大胆!谁让你用兵刃的!”
赵广装作生气地呵斥一句,却并没阻拦呼延绝。
眨眼间,只见呼延绝刀法如神,百官甚至只能看到刀的残影,皆为肖岩捏了把汗。
“哈哈,国公,看来你不用担心了,肖岩马上就要被斩杀于堂下了!”
卫夫齐看到呼延绝吞下不死丹,欢呼雀跃。
风道玄却面沉如水,死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