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下令,万人大军慌忙逃离哭丧花林,然后在五百米外停下。
“陛下,刚才怎么回事?这群狗怎么突然……”
岳秀鑫不明所以,被赵正打断。
“你们看那哭丧花林上方。”
众人眺望。
“不就是一片浓雾吗?没什么特别啊!”
“不对!你们看,整座山的雾气都消散了,只有那片林子上有雾气。”
“刚才好像还没这么浓郁,怎么突然……”
“如果寡人没猜错,那应该是一种毒瘴,刚才赵虎砍断毒花惊醒了它们,才散发出来。”
赵正解释着,踏上一处高岗,梭巡左右,眉头深深皱起。
“看来这片哭丧花包裹了整个山腰,我们想找到贼人窝点,先要穿过这片哭丧花林!”
“这……若陛下说的对,可如此浓的瘴气,我们又如何能得去呢?”
“这货贼人能过去,我们肯定也能过去,只是要先找到方法。”
“皇上,还是回去吧,这肯定是怨魂发怒,让我们离开呢!”猎户们捂着耳朵,他们实在受不了这种像是女鬼般的叫声。
赵正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指着左右两边的地形。
“花林两边是峡谷,它会把维河上吹来的风放大,而风在吹过哭丧花有孔的花朵时,就如用嘴吹笙一般,自然便发出了声音。”
“而瘴气,你们应该听过诸葛亮七擒孟获这段书,我们现在想过去,要么找到解药,要么另找入口。”
赵正说的这些,将士们都知晓,猎户们因为受到教育程度低,皆是半信半疑,但有一样他们比其他人厉害。
打猎。
赵正让猎户给他打来了三只野兔,迈步朝前:
“走,让黑子带路,它能预算我们最近的安全距离。”
黑子像是听得懂他的话一样,朝着哭丧花林跑去,没多会,在花林十七八米外停住。
赵虎看着那三只肥美的野兔,撇嘴道:
“陛下,都什么时候,您还想着吃野味。”
然后从行军袋中掏出了火石和盐巴,咽起口水。
“滚蛋!寡人是要做实验!”
赵正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拿过一只野兔递给他:
“你膂力惊人,把它扔到哭丧花林中,幅度低一点,别摔死了。”
“哦!”赵虎应了一声,拿过兔子朝着花林便扔了过去。
兔子刚落入毒林。
后腿一蹬,在花林中奔跑起来,有的猎户眼力惊人,能看到千米之外。
和赵正汇报道:“皇上,兔子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口中冒出好像唾液的粘稠物。”
“欸!好像死了!”
“果然是毒瘴!这只兔子存活了差不多十五分钟!”
赵正嗫嚅着,又让赵虎扔了一只兔子。
同样的抽搐,同样的蹬腿。
活了十五分钟。
而后又扔出第三只兔子。
这次,这只兔子没有逃跑,而是窝在原地没有动弹。
“皇上!这只兔子好像没事啊!”猎户们大声疾呼道。
“再等等。”
赵正心中还在算着时间。
果然。
没一会,这头兔子也死了。
“二十多分钟。”
赵正托着下巴,点了点头。
“应该是急速奔跑加快吸入的毒气,在体内的运转,所以前两只兔子才死的那么快!”
“所以若想有可能穿过这片毒林,必须要行走的非常缓慢才行!”
“可是时间到了,我们过不去这片毒林,岂不是都危险了?”众人满脸唏嘘道。
“我来!老臣家中祖传闭气功,做这种测试最好不过了!”
说和,岳秀鑫脱下甲胄,就要入林,被赵正一把拦下:“胡闹!”
“你乃寡人心腹重臣,万一有个好歹,湘军群龙无首,即便找到贼人窝点,由谁来领军作战?由寡人吗?我可没那本事!”
“这……属下鲁莽了。”
一番话说的岳秀鑫又感动又羞愧,他当年作为急先锋将军习惯了,凡事都身先士卒,倒是忘了身上的重任。”
赵正看他老小孩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道:
“积州大牢不是有许多死刑犯,让他们来吧,若是能成功穿过哭丧花并返回来者,准他们无罪!”
赵正一席话醍醐灌顶,岳秀鑫急忙吩咐手下:“去,把羁押所有死刑犯带来!”
然后抬头看了看渐晚天色,对赵正道:
“陛下,剩下的就交给微臣吧,您龙体欠佳,还是早些起驾回宫。”
岳秀鑫心底却对赵正无比钦佩,其实不光他,在场所有的湘军对赵正也是另眼相看。
谁说当朝皇帝昏庸无道?
人家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仅不纵情享受,还想着给百姓寻找粮食,定国安邦,试问历朝历代有几个皇帝可以做到这般?!
于是,更多湘军统帅开始劝说赵正,最后万众军队皆跪拜在地。
赵正看着跪倒一片的万众,心底无名的感动,脸上却非常肃然。
“这群贼人把朕这段时日搅的心神不安,朕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