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张龙赵虎也拔出佩剑,把刚才叫的最凶的官员羁押。
“陛下!我等的意思是要处罚傅大人和肖统帅,没说把他们处死啊!”
“哦!没说处死?张龙赵虎,别搞错了,把每位大人的话都记录上,朕只审问有不轨意图的人。”
赵正让这些人画押,就不怕退朝后他们再反悔闹事。
白字黑字,若是再闹,等同造反!
“陛下,我们也是这个意思,惩罚二人!没想要处死他们呀!”
“是丞相大人说要处死二人的!我们可没这个意思。”
“还有国公大人,杨孚大人,卫夫齐将军……”
“咳咳,贫道只说了肖岩,并未说傅大人,臣无罪!”
“……”
反正一时间,百官吵闹,乱做一团。
只有吴太吉咬牙切齿,巴不得上去抽死这些废物!
“吓唬你们而已,就算审问,过了两三天便可释放,你们怕个毛啊?!”
几名官员扭头看了看地上满脸是血的杨孚,假装没听到吴太吉的话,闪到了一边。
皇帝有这个权力,何况,傅景明和肖岩的罪名,未必一定致死,他们又何必去赌呢。
“陛下,您看这样如何?当下傅大人昏迷不醒,生死难料,且等醒了以后再讨论如何惩治他。”
“而肖岩刚接任夜杀统帅之位,便让夜杀出现众多伤亡,奸细之名嫌疑最大,可等他伤势好了以后,关入大牢,加以审讯。”
颜启老成持重地上前拱手说道。
他虽迂腐,甚至糊涂,但还不至于看不透当下的局势。
皇帝是死活都要保住二人,再闹下去也没意思,反倒因小失大,乱了朝堂团结。
“臣附议!”
“臣附议!”
张龙赵虎即刻站出来,他们知道这已经到了百官的底线。
然后更多被吓到的官员怯怯发声。
赵正却面露难色,故作沉思道:
“寡人原本还想把肖岩发配边疆!既然百官如此为他求情,寡人也不好驳诸位的意见,也罢……那就把他暂时关押,留着今后戴罪立功吧!”
吴太吉和风道玄牙齿都咬碎了。
求情个屁呀!根本就是你暗箱操作,逼的好不好!
还在那假惺惺一副为百官考虑的样子,小儿真是该死!
“好了!此事暂告,爱卿们可有本要奏?”
赵正散去侍卫,重新落座。
经过这么一处惊吓,哪还有人赶出来上奏,不是垂头耷耳,便是藏怒宿怨。
赵正见半天无人说话,他开了口:
“好!你们既然无事,那寡人就说了。”
然后眼睛看向吴太吉和杨孚,脸色渐冷:
“丞相大人,杨大人,寡人查到些东西,您们帮朕分析看看。”
此话一出,二人顿时面面相觑,尤其是杨孚,很不擅长表情管理,呈现无比惊恐状,暗想为什么单单问他两人,莫非劫粮之事被发现了?
“陛下请说。”吴太吉依然沉得住气。
“钱粮被劫持,最大的受益者是北方拥有粮庄的各大贵胄家族,你们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这些家族劫了官粮……哦,对了,寡人记得丞相的吴家在北方的粮庄最大。”
骇!
吴太吉老脸微僵,不过很快便游刃有余道:
“陛下,若您怀疑我吴家劫持粮食,请拿出证据,或是把老臣抓去审问也无妨。”
“若只是听信谗言,诬陷微臣,那也请陛下公证,严惩此人,还臣青白!”
此话说完,他身后官员扑倒一片。
“丞相劳苦功高,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丞相宽厚仁德,世人皆知,陛下切不能因为傅大人是您岳丈,而如此诬陷丞相呀。”
“若陛下不还丞相清白,我等长跪不起!”
靠!
一群杂碎!
晾老子没证据是吧?
赵正只是想诈诈吴太吉,现在看来,这家伙应该是早准备好了应付自己,反倒是自己被将了一军。
“爱卿们切不要乱说,寡人向来举贤避亲,若是你们不信……”
赵正突然坏笑看向吴太吉:
“寡人记得丞相有一女儿,何不把她接入宫中,这样你也是我的岳丈,看你犯错的话,寡人会不会弄死你!”
说到弄死你三个字赵正加重语气,仿佛真想上去要把吴太吉撕烂一样。
“你……”
吴太吉刚想发火,随即恢复笑容。
“陛下说笑了,小女年龄尚小,未到婚配之年,另外臣也相信陛下大公无私,陛下圣明!”
吴太吉跪拜。
赵正想要捅破窗户纸和他硬来,他却避重就轻,刻意回避。
但朝堂上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股无形的焦灼气息,俨然是皇上要对丞相动手。
只有少数吴派阵营对赵正不屑一顾,认为皇上这样做是在找死。
杨孚心底更是狂笑起来。
“这个蠢皇帝,敢动我表兄的逆鳞,他是真不知道我表兄背后的势力有多恐怖!”
“他当年能把你拉上皇位,便能把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