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喜欢吗?这是朕花了两个时辰亲自为你挑选,每一件都是你喜欢的风格。”
傅晚晴已经被眼前突然的一幕惊住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喜,喜欢……”
旋即又想起什么,拉起赵正的手。
“陛下,万万不可呀,妾知道您疼爱妾,可您和大臣的赌注更需要钱,您不应该给妾置办这些!”
傅晚晴喜欢金银首饰吗?
当然!
每个女人都喜欢,尤其是赵正给她挑选的,全是她作为一个小女人梦中心心念的东西。
可是也仅限想一想。
她的男人,为了保卫家国,殚精竭虑,排除万难。
这个时候,她必须要把所有喜爱都放下,甚至为此,让她过的不如一个民女,也在所不惜!
“傻丫头,你是朕的爱妃,朕对你好是应该的。”
说着,赵正又拿出一个锦盒,塞到傅晚晴手中。
“这是你当初给朕的首饰,它们是你的嫁妆,理应陪在你身边。”
“哼,算你还有些良心!”
傅景明见女儿还要推却,直接伸手拿过锦盒。
“晚晴,你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可是也要看对谁!”
说着冷眼扫了赵正一眼。
“他可以给别的妃子穿金戴银,怎么就不能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你在宫中受了这么多委屈,岂能是这些东西就可以弥补的?!”
说着,抚摸女儿肩膀的伤,又是一阵针扎的心疼。
周福看到赵正被误解,实在忍不住,上前微微施礼道:
“郡公大人,您误会陛下了,德妃身上的伤并非陛下所致。”
“不仅如此,陛下为了德妃娘娘,为了边疆百姓,几乎和整个朝堂百官作对。”
“哼,如今连周公公都学会阿谀奉承?我大周的朝廷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傅景明本来对周福很有好感,此人因不受权臣驱使,被赶出皇宫,算是和他同命相连。
可现在,此人竟然替这等昏君夸口,着实的让他心若寒灰,切齿咬牙。
周福一笑而之,不急不忙:“郡公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说罢,将傅晚晴被陷害,遭人殴打,赵正如何暴怒救人,如何为了讨伐羌狼和风道玄吴太吉等人打赌,又如何在仙祭大典上,扫了这些人的威风,决定出兵羌狼,声情并茂的诉说一番。
听得在场人皆激动异常,宛如身临其境一般。
“没想到,这老头还有这一手,我自己都要被感动哭了。”
赵正心底赞叹,暗想以后让这老家伙多给他说说故事。
傅晚晴和傅景明早已呆住。
尤其是傅晚晴。
她在听到赵正筹到钱,可以出兵羌狼后,泪如雨下,仿佛历经万难,终于取得真经一般,如释重负,抱着赵正的脖子跳了起来。
“太好了!陛下!你终于得偿夙愿,终于可以把贼寇赶出我大周了!”
赵正轻抚傅晚晴的青丝,声音决然:
“赶出?这群强盗烧杀抢掠,害死我近万子民,我不把他们彻底灭国,怎对得起故去的亡魂!怎对得起寡人这个位子!”
一席话,掷地有声!
即便久经官场商场的傅景明都不免心潮澎湃,望着赵正,一时有些陌生。
“周公公,你所言当真?!”
傅景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一个呆傻,甚至暴虐的人,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大变化?
而且还是同时在风道玄、吴太吉两方阵营施压下,力排万难,反败为胜!
周福没答话,笑着颔了颔首,顿时兵卫奴婢,全都异口同声说起来。
“周公公可没胡说,我等都在现场,皆是亲眼所见。”
“若是郡公大人不信,您随便在宫内打听,仙祭大典上万人参加,都可作证!”
“陛下最疼爱德妃娘娘了,平时只来德妃娘娘这,从不去其他妃子那里……”
傅晚晴越听脸越红。
傅景明越听心越明。
他觉得匪夷所思,可他不傻,这些人说话时情真意切,不像是在说谎。
况且,这种事一打听便知,也的确没必要大费周折,欺骗他一个平头老百姓。
“这……若是陛下真痛改前非,乃我大周万幸,百姓万幸!”
傅景明微微拱手,态度缓和了些,接着问道:
“不知陛下何时出兵?又打算用何人领兵?”
傅景明其实早就听闻羌狼扰乱戍边之事。
每每与人聊起都是扼腕叹息,狠自己鞭长莫及,能力有限。
无奈,无助……
如今听到了赵正要起兵,心中自然是欣喜非常,急切想听听有关此战事宜。
“当然越快越好,战争瞬息万变,晚一日,我戍边便有百姓伤亡,只是……”
赵正对自己这位耿直的丈人也不隐瞒,驱散下人,详细说起来。
“当年先帝重文轻武,残害罢免了诸多武将,现在朝中已经没有太多帅才之人。”
“此战又是我登基以来第一次出兵,又逢大周多年人心动荡,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