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两啊!你妹,都怪你这老不死的!”
回到绝心殿,赵正一脚踹在乌铜棺椁上,火冒三丈。
“把钱糟蹋光也就算了,死都死了,还非要搞个什么仙祭,让那老道天天用这个拿捏老子!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那老王八是你儿子?”
赵正骂了半晌,将情绪发泄完后,将张龙找来。
“张卿,你可会带兵打仗?”
赵正一句话把张龙问蒙了。
“陛下是要……”
“打羌狼!此番出兵,朕要早做准备!”
张龙怔了下,连忙问道:“莫非陛下和百官的赌约,已经找到了办法?”
赵正无所隐瞒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想到周全的计划,在仙祭那日令群臣心悦诚服。”
“可是出兵羌狼,长途跋涉,朕鞭长莫及,必须要找一位信得过的人担任上将军,所以朕就想到了张卿你。”
一番话,说的张龙大为感动,一拜到地。
“陛下,末将从小参军,打仗自然没问题,但是……若臣离开,这宫中一旦有变,陛下安危……”
赵正轻叹,这些事他哪会不知,可吴太吉一党,自先帝时便开始排挤武将,如今数年过去,朝中已经无将可用。
即便有一些,也多半是风道玄、吴太吉等人的党羽。
思来想去,他只能启用张龙,赌这一回。
“陛下莫忧。”张龙略作思索道,“朕可以为您举荐一人,就是不知陛下,会不会用他。”
“你说的可是肖鸿烈,肖老将军?”
“正是!肖老将军虽然年近七旬,可依然是生龙活虎,不减当年廉颇之勇!”
赵正听后眼眸闪出光亮,不过很快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朕也不是没想过,肖老将军当年和皇爷爷南征北战,荡平十八路诸侯,七十二藩属国,建立大周,立下赫赫战功,一族皆是将门虎子,能征善战,人称西北肖龙!”
“可是到了我父皇,他重文轻武,轻信权臣,荒废朝纲,痴迷修仙!”
“老将军性格刚烈,多次直言劝谏,却遭当众羞辱,因气不过,从此罢官归乡,不问朝事!”
“他对我们赵家恨比天高,又怎肯出面为朕远征羌狼呢……”
赵正越说越苦闷,朝着棺椁又啐了口……都是你这个老银毛搞得!
“陛下多虑了。”张龙上前道,“不满陛下,其实这些年老将军一直关心朝廷动向,还多次嘱咐末将保护好陛下,别让风道玄等人趁机作乱。”
赵正一听,眼眸顿时大亮。
“原来如此……哈哈哈,我就说朕每次遇到危险时候,爱卿都会出现,原来是老将军有所指示!”
“哎!如此深明大义,忠心耿耿的臣子,却遭朝廷如此对待,着实令人痛心疾首!”
赵正说罢,虎步迈到龙书案前,拿过密诏,挥舞大笔。
“张龙,即刻让人带去朕亲笔书信,恳请老将军到朝商讨国家大事,当下寇乱当头,十万火急,望老将军莫要推辞!”
“是!末将领命!”
张龙心潮澎湃,阔步要走,又被赵正拦下。
“对了,此事切记不可声张,多找些可靠之人暗中护卫肖老将军,万不可有分毫差错!”
“陛下放心!”
张龙离开,赵正才长舒了口气。
他顺手捏了捏手上的粉末,这是从风道玄身上掉落下来的,带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难不成是那老道炼丹用的?”
如今风道玄的一举一动,赵正都尤其关注。
风道玄前脚从垂政殿离开,他就发现这玩意,从对方衣袖口掉落在了椅子上。
“不管了,接下来,搞钱才是正事!八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还要在七天之内……”
“唉,他娘的,前世在搞钱,穿越了还要继续搞钱……老子命可真苦哇!”
与此同时,国公府内。
几名大臣,齐齐望向皱着眉头,半天无语的风道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国公,戍边之事,您觉得会是谁上书给陛下的?会不会是那吴太吉?”
风道玄摇了摇头,依然没说话。
他刚才想了一圈,觉得不像吴太吉。
按照吴太吉一党的行事作风,当时在朝堂上那一场君臣斗时,他就该把这件事捅出来,不可能下朝后再去找皇帝。
况且,吴太吉巴不得紧紧攥着手上的北境禁军,怎么可能会对戍边战乱感兴趣?
只要开打,不管胜利与否,他都得不到太多好处。
无利不起早,他吴太吉可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了!
“难不成,是德妃?”
一名额头上有刀疤的武将朝风道说道,他是风道玄的心腹之一,京城禁军左京军统帅将军,卫夫齐。
“小桂子在朝上说的是假话,那说明皇帝也在说谎,皇帝如此拼命保护德妃,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们刚才找来之前的小太监问了一番,了解情况后,风道玄大怒地把小太监喂了狗。
卫夫齐说着,深意地望了风道玄一眼:“皇帝往日最宠信的可是淑妃娘娘,如今却专宠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