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换了时间?”
侍卫低头:“前方传来的消息是说恒王想逗弄王爷,想看看王爷沉不住气的样子,他想……他想折磨王爷。”
“哼。”
君策听着这话,心中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君恒算什么东西,呸。
若不是这是国公府他要注意着些形象,真是忍不住就要对君恒破口大骂:这丫的都是什么脑回路。
君策心中暗自发誓,这回绝对要君恒吃不了兜着走。早知道他就把时间定死了,在绾宁未出门前必须动手,也好过事到临头,他只能被动接受。
君策闭上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自己安慰自己:拜堂就拜堂吧,只要没有洞房就好。只要今日事情发生,君逸入狱,他绝对不会让君逸活得出来。
想到这里,君策心中又好受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旁的侍卫示意君策看门口,“王爷,恒王来了。”
君策睁开眼,向外头看去,眼神中的火光似乎能把君恒烧着了。
君恒走近,察觉到视线,向君策看过来,一下捕捉到君策来不及收回的气急败坏,心中十分爽快。
他不知道君策为何如此,反正只要君策不高兴他就高兴。
君恒向君策走过来,在君策一旁坐下,见君策不看他也不说话,心中大约已经明白了几分。
“哟,二皇兄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似乎在生气。”
君策没理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但是君恒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挖苦君策的机会,继续往前凑:
“二皇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一下,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能帮得上忙的,本王绝不推辞。”
君策侧过头来,看着君恒幸灾乐祸的模样,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顶峰,再说下去他怕会忍不住把君恒揍一顿。
只是君恒似乎半点不自知,继续火上浇油:
“噢,我知道了,二皇兄一定是看宁小姐出嫁,心中不痛快。也是,当初二皇兄为娶宁小姐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用婆子来冒充宁小姐,企图破坏宁小姐的名声,只为让她吃个哑巴亏。
不是本王说啊,这件事你确实做的不对,若喜欢大大方方上门提亲就是了,这一边跟婆子颠鸾倒凤,一边还要把脏水泼到宁小姐身上,谁也不乐意啊。
你说你,有点爱好就算了,还搞得人尽皆知,怪不得你家那个姨娘携款逃跑追都追不回来……”
君恒喋喋不休,君策闭着眼牙齿咬得咯吱响,他实在忍不住了,君恒实在太讨厌,太讨厌了。
“闭嘴。”
君策一个猛的起身,对君恒怒目而视,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君恒拖起来暴打一顿。
但君恒半点没在怕,君策若敢动他一根汗毛,他马上就入宫,一定让君策付出代价。而且这逸王府的大喜之日,宋渊也不会放过他。
还有就是,如果他们现在闹起来,后面的事能不能顺利进行就不好说了,君策费尽心机做了这一出局,想要让他当替死鬼。他就不信君策愿意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他就是要挑衅君策,就是要看着他气得半死却又不能奈何他半点的样子。
但似乎君策被他踩到了痛点,不管不顾就要动手,他两步走到君恒面前,手都抬了起来,后头传来一声厉喝: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两个要造反也不选选地方。”
前厅里另外一边的宾客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一听到“造反”两个字,都不由得腿软,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生怕惹上什么无妄之灾。
众人往声音来源看过去,就见东晋九皇子楚锦年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往这边奔过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也就是这位纨绔敢在这种场合随随便便的说出造反两个字,如此一来倒是见怪不怪了。
众人不语,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心中到底被吓个半死,不敢再在前厅逗留下去,一个个找茅厕的,看花的,出去找人的,一下一窝蜂的往外头走去,宁愿出去吹冷风,也不能在这待着。
君恒和君策也向楚锦年看过去。
君策被这一声厉喝回过神来,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暗道自己沉不住气差点坏了大事。
君恒看着君策,嘲笑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本王还以为二皇兄真有血性要来打本王,自己能做得,别人却说不得,呵呵,真是好笑。”
君策一手握紧椅背,额头青筋暴起,刚刚忍耐下去的气焰一下又噌噌的往上冒。
不得不说,最了解自己的就是敌人,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踩住你最介意的点,使劲的蹂躏,你越痛苦他们越觉得爽快。
君策心中要君恒命的意愿越来越强烈,他之前只是要让君恒出局,毕竟若君恒真的死了,皇后和季家的反扑也够他吃一壶,但现在他真的一刻也看不得君恒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实在晦气。
楚锦年快步走过来,走到二人面前,怒目而视,
“我跟你们说,你们俩要打架出去打,别在这影响国公府的婚事,要不然的话绝对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君策抬头看了楚锦年一眼,心中一